三一九节 对决(2/4)
布衣人在中军帐,却是眉头微锁,只因为哨楼兵士源源不绝的来报,瓦岗盗匪络绎不绝,聚集到回洛仓外最少有五万以上的兵马,而且还有不断增兵的趋势。萧布衣暗自皱眉,知道李密企图以雷霆一击取得回洛仓。只怕这次小胜之后,就是苦战。
除把守营寨的将领外,舒展威、狄宏远、上官蓝轩等人均在中军帐。狄宏远建议道:“启禀将军,我有一计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萧布衣点头,“请说。”
狄宏远沉声道:“敌势过强,我等固守回洛仓。难免失之灵动。如依我建议,当趁盗匪立足未稳之际,出奇兵袭之,给盗匪迎头一击,以挫锐气。”
上官蓝轩也是点头。“狄偏将说的不错,以往交锋,我等都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击,先挫锋锐,敌兵兵败如山。如萧将军许可,我和狄偏将愿出兵两路袭击……”
萧布衣望向舒展威道:“舒郎将,你意下如何?”
舒展威犹豫下,“我倒是不敢苟同,今日不同往昔,凡事不可定论。瓦岗势强。眼下大军前来,当求一战,我等若是出击,正中他们下怀。舍弃己长,攻敌之长……并非良策。”
他说的口气还算宛转,狄宏远、上官蓝轩互望一眼,不再辩解。
舒展威沉吟道:“萧将军……据我判断……”说到这里,他随手取了根枯枝在地面划了起来。中军大帐说的好听,不过是泥土之地,他动作随便。萧布衣竟然也蹲了下来。微笑的静候舒展威的分析。他最强的地方不是处处胜别人一筹,而是能够听取别人的意见,吸取别人的长处。其余二将也是蹲下来,对这种感觉有生疏。也有亲切。对他们而言,萧布衣无疑是个很特别的将军。
舒展威维护东都外城,当然对东都周围的情形了如指掌。用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已经勾勒出东都的周边的概况。
舒展威指着地面的一个圆点道:“此地就是东都洛阳,洛阳北枕黄河,有北邙山屏蔽。南望伊阙,西有强山、缺门山,和西京遥相呼应,东面却有虎牢、黑石扼守,地势极为扼要,可以说易守难攻,圣上在此建都绝非无因。”
上官蓝轩不解问道:“这和我们如何用兵有何关系?”
舒展威正色道:“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交兵测算有五,度、量、数、称、胜,而这度量就是首要要考虑的地方。东都地势易守难攻,北、南、西三面都是有山脉阻隔,难以展开大规模战事,瓦岗虽有数十万兵众,但却是无用武之地,最少这数十万兵力不能一拥而上。只有洛阳城东地势开阔,李密当会在此决战,先取回洛仓,然后破东都外围城郭,再攻宫城。所以据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他想要占领的重中之重。本来东都东面也不是如此虚弱,有虎牢、偃师、黑石、金墉等大城扼守,不过如今这些城池均变孤城,反倒让东都东侧变的最为空虚。”
萧布衣缓缓点头,“舒郎将说的丝毫不错,其实我出兵来占回洛仓,抢占粮草之地是个目的,可和东都成掎角之势守望亦是极为关键所在。若是让李密占了回洛仓,东都势必也要变成孤城一座。外城难防李密大兵攻打,若让李密又取了外郭,东都危矣。”
狄宏远皱眉道:“将军,可我们到底能不能抗住李密的攻打?”
萧布衣苦笑,“不能抗也要抗。”
舒展威却道:“我倒觉得可以抗的住。”
众人都是精神一振,齐声问道:“此言何解?”
舒展威伸手画道:“东都、回洛、金墉三处呈三足鼎立之势,李密的兵力却多是布置在这三者之中的平原,三面为敌。这三者之间,以我们最为好取,他兵力虽是能够展开,可从洛口运粮,要经黑石、偃师、金墉等地,押送粮草吃力,他兵力越盛,供给越难。他敢兴重兵前来,不太考虑粮草的供给,就是想一鼓作气取下回洛,做为粮草接应之地。所以只要我们能顶住前几天瓦岗军的攻击,瓦岗必定补给困难,到时候我们若是在运粮之道袭击,瓦岗无粮,军心大乱,必定退守洛口。东都、回洛之围可解!所以在我认为,眼下关键的一点不是出兵去袭击盗匪,而是几日后等瓦岗士气低落,转而袭击他的粮草辎重!”
他分析的有理有据,狄宏远、上官蓝轩二人都是露出钦佩之意,萧布衣微笑道:“舒郎将所言正合我意,兵法有云。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我等就要等敌人露出可乘之机取之,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却是。我们一定要抵住瓦岗这几日的冲击!你等要全力以赴坚守外垒,退一步,不要回来见我!”
“得令。”三将站起,脸上满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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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定要取下回洛仓!”李密皱着眉头。轻声道。
他还是眼中带有淡漠讥诮,可双眉间的皱纹有如刀刻,显然是在深思沉吟。此刻的李密略微显得疲倦,因为他突然发现一点,真正到了交兵之际,若非他亲自统帅,瓦岗军还是缺乏了一股硬气。
他是人,不是神,萧布衣会出兵,邴元真大败都是他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这让他甚至有丝淡淡的悔意。可转瞬烟消云散,他不能被这种情绪所充斥,因为他是个做大事的人。
现在瓦岗内部都已经悄然流传开,翟让领兵必败,而魏公出马,瓦岗必胜!
现在老当家,嗯,的确应该说是老当家,而非大当家,因为眼下的大当家是魏公。翟让却只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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