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九节 再战(求月票!)(3/4)
了。”翟让眼泪又流淌了下来,马上可怜巴巴的望着单雄信道:“雄信,不如……你送我到瓦岗吧?”
单雄信微皱眉头。“这个……魏公既然说了既往不咎,我想他应该不会……再说洛口……”
翟让苦笑道:“雄信,你还记得瓦岗红柳吗?”
单雄信轻叹一声,“雄信此生不能忘记。”
翟让流泪道:“想当年瓦岗聚义,我得你们相助,这才有了当日的声势。瓦岗五虎威名赫赫。哪个都和我情同手足。可张童儿早死,陈智略下落不明,邴元真……唉,不提也罢。瓦岗五虎中我最看好的就是雄信你和世绩了。但世绩又去了襄阳,如今红柳早就合围之拢,可柳下却只有我孤零零的一人,而且还不知道……我能否活着回去去见红柳!”
说到这里,翟让的泪水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单雄信长叹一声,“寨主,我送你回转,不过魏公待我亦是不薄,我回到瓦岗后,还是要回来帮手,不忍离弃。”
翟让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雄信,只要你送我到瓦岗,这等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单雄信苦笑摇头,却早就招呼过兵士,吩咐他回去通知魏公。单雄信看似鲁莽,却是粗中有细,心道自己要不打个招呼,只怕李密真以为他再不回转。翟让对他有知遇之恩,李密对他亦是不差,眼见李密和翟让势同水火,他亦是左右为难。
众人东行赶路,翟让得单雄信帮手,心中稍定,一路上皱着眉头,只想到了瓦岗后熟悉地势,马上就要前往黎阳投奔李靖,再不耽搁。
翟让心焦,催马极快,可大车却是行不太快,快到鹊山的时候,只听到身后突然马蹄声急骤。翟让吓了一跳,慌忙勒马,单雄信马上持槊回望,见到远方一骑有如狂风骤雨般的驰来,不由暗自心惊。
翟让早早的闪到单雄信的身后,勒马停到道路一旁,脸色苍白。
本来他们就是盗匪,不打劫别人就是好事,可现在翟让战战兢兢,早失去当年的勇气。
那马转瞬到了众人身边,却不停下,只是疾驰而过,马上那人伏在马背上,头戴个毡帽,压住了半边脸,让人看不清面容。
等到那人过去之后,众人都是舒了口气,翟让见到那人不是为自己而来,心中稍安。众人继续启程,前方就是鹊山峡谷口,过峡谷口经荥阳、荥泽后,渡过运河就是瓦岗寨的地界。王儒信见到翟让紧张,低声安慰道:“寨主,想他们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多半已经在洛口就能得手,我们如此赶路,他们只怕追赶不及。再说……这里也是瓦岗的地带,王伯当就算有贼心,恐怕也不会动手。”
翟让心中稍慰,“儒信说的也是道理。”
单雄信却是微皱眉头道:“我怎么感觉那人好像是个熟人?”
“是谁?”翟让紧张问道。
单雄信摇头道:“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哪个!”
众人说话的功夫,已近山谷,车声隆隆中走到谷中,对面突然也是冒出一辆牛车,上面满是干柴,一樵夫带个毡帽,别着把斧头赶着老牛走过来。阵阵吆喝,催老牛前行。樵夫胡子花白,看起来年纪不轻。
数百盗匪一肚子闷气,此刻终于大声呼喝起来。“滚开!”
樵夫蓦地见到对面来了那多盗匪,早就吓的面色苍白,跌倒在地。翟让死里逃生,不想多生事端,慌忙喝止住手下。樵夫见状。慌忙赶着牛车闪到一旁。
山谷路不算宽,单雄信催马前行,翟让紧紧的跟在后面,王儒信又在其后,数百盗匪赶着大车又是跟在后面。单雄信目望远方,催马路过牛车的时候,突然间冷哼一声,长槊摆动,已经向樵夫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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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信此举出乎不易,就算翟让都是大吃一惊。
众人都知道单雄信虽是盗匪。却并非杀人如麻,此刻无端向一个樵夫出手,实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樵夫本来哆哆嗦嗦,见到单雄信一槊刺来,大叫一声,想要躲避,可腿都有些发软,却是如何躲得开?樵夫软软向地上倒去,本来绝对躲不开单雄信的长槊,没想到单雄信冷哼一声。已经止住了长槊。
这一下由势若奔雷转为静若处子,实在是有非常的臂力,众匪要非心事重重,早就喝彩。翟让慌忙道:“雄信。你杀他作甚?”
单雄信皱眉道:“如今荒郊野外,义军横行,怎么会有樵子出没?”
樵夫吓的站立不稳,翟让解释道:“这人说不定就在附近的山上居住呢。”
单雄信见到樵夫不像作伪,方才一槊几乎戳穿了他,这人慌乱举止和寻常樵夫无异。想必是自己多心了。想到这里,单雄信收回长槊,催马前行,只是还是忍不住的向樵夫望了眼,见到他呆如木鸡般,缓缓摇头。
只是马儿才走了几步,陡然间‘咯咯’两声响,单雄信早有警觉,心中凛然,扭头望过去,只见到车辕已断,诺大个柴车竟然飞了起来,向他兜头砸到!
大车连柴带车,足足有千斤之重,陡然间飞起,实在怪异非常。车子未到,柴禾已经噼噼啪啪的兜面打来,虎虎生威。
单雄信大喝一声,不及催马,已经从马上斜飞而出,柴禾连带大车重重的砸在他的马背上,马儿悲嘶一声,四足跪地,已被活生生的砸死!
牛车下,却有一人霍然闪出,双手背后一抄,已取短棍在手,双臂暴涨,一抻一扣,组成一杆长枪,脚尖一点,如雷轰,如电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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