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六九节 克城(3/4)
春要做的事情。烽火传警固然快捷,却是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只是从远处观看烽火。永远不知道求救之人有多么的焦急!秦叔宝见到烽火传警的时候,第一时间召集人马,他眼下负责援救洛口城,李密最近几日总是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动不动的就恼怒。众人都是胆颤心惊,只怕走了翟弘等人的老路。现在没有谁想着和李密抢位置,可现在也没有谁如以往那般卖命!
秦叔宝飞快的召集起人马,才待出发援救洛口城,程咬金突然来找,秦叔宝皱了下眉头,沉声问道:“咬金,你找我什么事情?”
自从张须陀死后,他帐下三虎早就分崩离析,秦叔宝也知道,他和程咬金之间隔着张将军,再也回不到以往的肝胆相照!
他知道程咬金每次都想主动和他和好,但是他却不能,因为他每次见到程咬金的时候,都会想起张须陀!
程咬金本来想说什么,见到秦叔宝脸沉似水,话到嘴边终于改变,“你要小心,隋军现在并不好对付。”
秦叔宝嘴角有了苦涩的笑,“隋军?隋军……”
程咬金脸上微红,却已经知道秦叔宝的意思,他们以前不也是隋军?只是世事变幻,白云苍狗,隋军也是可以变成盗匪,可盗匪呢,是否还能再变成隋军?
有些人,选择一次就是一辈子,可他们是否还可以重新选择?
“你觉得……魏公……瓦岗是……”程咬金欲言又止。
秦叔宝不等回话,就有盗匪过来禀告,“秦将军,兵马已经点齐。”秦叔宝不再理会程咬金,却已快步走出了营帐。他知道程咬金在望着自己,可他不敢回头,他只怕回头的时候,望见的是张将军!
眼前的这一幕好像依稀在哪里见过?程咬金的神态好像也曾经有过,是在方山之上吗,只是那时自己并没有留意而已!想到这里,秦叔宝胸口一痛,却已经翻身上马,脚尖轻点马腹,催马前行。
瓦岗军浩浩荡荡,却又有些懒洋洋的进发,去解洛口城之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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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宝人在马上,神色有了那么一刻恍惚,只是他毕竟身经百战,行到离洛口城不远的时候,心中陡然升起一丝警觉。
他总觉得前方并非几次前那么太平!
难道事情有变?秦叔宝有了警觉的时候,却没有想到去通知李密,实际上,现在的瓦岗已是李密一人的瓦岗,他们眼下连建议的心情都没有……
游弈使早就飞骑赶到,急声道:“启禀将军,前方有隋军万余布阵,已经扼住要道!”
秦叔宝喝令骑兵放缓速度,护住两翼,瓦岗众成方阵前行,脚步嚓嚓,远方的枯树褐石随着队伍的行进渐渐展现,随着这枯燥冬季景象出现的,还有蔓延开来的隋兵……
旌旗摆动如流水,铁盾兵戈现无情!正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上面龙飞凤舞的绣着个大大的‘张’字!
秦叔宝见到,没有惊惧。却是心中又是一痛,勒住了缰绳。
他当然知道此张非彼张,张镇周虽是不差,可比起张须陀还是差了许多。但是面对这个张镇周,他亦是心中惶惶。
他非战之罪,而是难以面对那面大旗,那个张字!
盾牌兵裂开,宛若山岩城墙中蓦地劈开了个裂口。张镇周在众兵士簇拥下策马缓出,长声道:“秦叔宝……此刻不降,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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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口城前此刻厮杀已近惨烈,隋军杀红了眼睛,盗匪亦是如此。隋军猛攻之下,亦是激起了盗匪的剽悍之气,再加上房玄藻指挥有方,依据城池之利,隋军十数次冲锋攻城,均是无功而返!
可房玄藻虽是指挥若定。却是暗自心惊,隋军攻势如潮,他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城门被大木撞的已经开裂,虽然他已经号令盗匪堵死城门,可城门若破,瓦岗众绝对支持不了太久。
焦急的向东南的方向望过去,房玄藻只是在想,秦叔宝怎么还不来援?
孙少方见到双方死伤惨重,暗自心惊。立在萧布衣身边,嘴张了几下,终于还是没有出声。
萧布衣却已注意到了,沉声道:“少方。你想让我退兵?”
孙少方摇头道:“少方不敢。”
萧布衣望着城头道:“此刻退兵,功亏一篑,死了的也是白死。有时候,死,也要死得其所才对。”
他话音落地,却是长枪一挥。鼓声大作。一直留在最后的东都子弟兵得到号令,潮水般的向前漫过去。萧布衣催马上前,箭雨之中宛若闲庭散步,见到隋军稍有懈怠之际,萧布衣高喝道:“东都儿郎,今日成败在此一举,你我并肩作战!”
萧布衣一声断喝,虽在千军万马之中,亦是听的清清楚楚,如天籁之音,似黄钟大吕!
呼喝之后,天地间有了那么一刻静寂,隋军回头,只见到萧布衣威风凛凛,不顾自身安危亲自出马,而且就在身后不远,蓦然来了勇气,个个呼喝上前。三千生力军更是奋勇上前,一时间,城墙上的隋兵如蚂蚁般仿佛,奋力攀爬。
这三千生力军个个都是精挑细选,矫健非常,攀爬城墙的速度远比隋兵还要快捷。
瓦岗匪见到萧布衣亲临,都是脸色大变,又见到隋军攻势更凶、更猛、更加激烈,不由一颗心砰砰大跳。
撞击城门之声连绵不绝,有如敲在盗匪心口中,惊天动地!
房玄藻听到萧布衣呼喝,脸色大变,见到萧布衣已在城下一箭之地,令旗一举,呼喝道:“射死萧布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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