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七节 横行(3/4)
又是于心何忍?”“萧布衣。你只以为凭口吐莲花,就能让瓦岗服你?”李密双眉一竖,自悔只因为牛角挂书四个字又和萧布衣多说了几句,他早知道萧布衣必无好话。方才就不该和他多说,这下子动摇了军心,实在已经落入了下风。
萧布衣其实不用逞口舌之争,只需说出实情就足以让瓦岗众动摇。实际上现实情况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不过都如沙漠中鸵鸟一样,把头埋下去。只当作什么都不知道而已。
“魏公,我知道你现在还要和我一战,多半还是有所依恃,只可惜你依恃之人亦非可靠。”
李密脸色微变,凝声道:“萧布衣,你莫要信口雌黄,想我李密白手起家,取中原之地,又会依靠哪个?”
萧布衣放声长笑起来,“李密,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吗?想你勾结王世充、元文都等人,妄想里应外合,取我东都。你今日和我一战,不过是想牵扯我的兵力而已。可你千算万算没有想到,本王早就察觉你等奸计,如今元文都下狱,王世充败逃,你李密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而已。你内援已失,外地深陷,已是孤军作战,今日再不悔过,只怕瓦岗数十万之众,死无葬身之地!”
萧布衣话未落地,瓦岗盗悚然,李密也是脸色大变。他一直怀疑萧布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出兵不过是个幌子,可心中却存有侥幸的心理,但听萧布衣眼下言之凿凿,知道绝非虚言恫吓,一颗心陡然间变的冰冷,空空荡荡,不知道身在何处。
他知道自己这仗已败!
李密不是不明白眼下的情形,也是力图扭转颓势,可萧布衣稳扎稳打,一步步的将瓦岗逼到绝境,他因根基不稳,如今早就疲于奔命,心力憔悴!他是个赌徒,知道有赌不为输,知道瓦岗内忧外患,如今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瓦岗还能坚持下去,只因为瓦岗还有个李密!而李密能够坚持下去,因为还抱有一个幻想,那就是王世充能击败萧布衣,他李密再坐收渔翁之利,只要他能够夺下东都,天下还是可图!
可王世充倒了,他最后的一点希望已经不见,他空有数十万大军,却已经再不能有什么作为!他是有大军,可东南西北都是去不得,只因为这些人都是当地百姓,不愿远离,为粮而来,却能为什么而走?他李密就算取得徐圆朗之地,又会有几个相随?
知道王世充落败的那一刻,李密受到的打击之大常人难以想象。他已经心灰若死,眼角不停的抽搐,可他却还是竭力的镇定,他还要和萧布衣再战一场,他输的口不服心亦不服!
李密沉吟不语,萧布衣的咄咄逼人却是惹恼了王伯当。
王伯当得李密的救命之恩,一直追随李密,在他眼中,李密亦师亦父,虽知道萧布衣说的是实情,可他不容许萧布衣再这么说下去。
呼哨一声,王伯当已经催马而出,身后跟着数百铁骑,直取萧布衣。
他奔出的突然,李密失魂落魄之中。竟然没有拦截。
铁蹄翻飞,雪花四溅。铁蹄踩在冰面之上,击出无数碎小的冰屑。这数百骑冲来,声势浩瀚。瓦岗军余众却是未动。略显忧郁,王伯当等人马势极快,转眼之间,王伯当率众人离萧布衣不到一箭的距离!
萧布衣冷哼一声,却不拨转马头。反倒脚一磕镫,催马前行!
月光轻嘶一声,已经如云般飘了过去,它四蹄翻飞,行云流水般畅快,众人只见到白马如龙,雪地中腾空而起,蹄不沾地,几乎化作一道光影!
瓦岗众隋军都是大骇,有不信。有担忧,却也有振奋期待。隋军都知道西梁王虽是位高权重,但是以军功起家,武功超绝,有万夫不挡之勇!当初萧布衣行草原、单骑救主;奔雁门,力退突厥;战中原,杀巨盗无数,铁骑踏遍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盗匪听到其名无不胆颤。这种英勇事迹早就传遍中原天下,被隋军津津乐道,如今见萧布衣单骑杀出,竟然少有担心之人。只觉得他虽一骑,但那数百铁骑却是不足为惧!
西梁王亲自出马,这天下无不可杀之人!
鼓声蓦地一响,隋军中有人呼喝道:“杀!”那声喊嘹亮至极,紧接着呐喊的却是鼓声再响,千军不约而同的呼喝道:“杀!!!”
声音撼天。四野震颤,远山激荡回响,萧布衣匹马单枪却已杀到了王伯当的面前,王伯当大惊!
他见过快马,却从未见过飞一般的快马,他见过猛将,却从未见过彪悍有如天神的猛将,他听过呼喝,却从未听过如此地动山摇的呼喝!
呼喝声起,洛水都已颤抖起来,萧布衣马到人到枪到,只听到半空中一个霹雳下来,“王伯当受死!”
王伯当一呆,萧布衣出枪,一枪已经刺穿了王伯当的胸膛!
寒风呼啸,白雪激荡,万物有了那么一刻静止,王伯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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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当临死之时,还不敢相信所发生的一切,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马,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快的枪,他不敢相信自己在萧布衣面前竟然没有半分的还手之力!可他就算不相信,却还是要死,他就算不相信,他的这一生也不可避免的到了尽头。
李密见到萧布衣骑马奔出,一时间还是不明所以,可远远的望见他的杀气,已经知道王伯当不妙。可事发突然,他已经来不及救援和阻止,精神恍惚,更是忘记了催马,见到萧布衣长枪刺入王伯当胸膛之时,李密亦觉得心口一痛,几乎要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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