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六节 进退两难(2/5)
”萧布衣沉吟道:“你这种人才,倒还适合光禄寺的职位。不如留在东都,做个光禄寺的太官令,你意下如何?”季秋否极泰来,大喜过望,跪倒叩谢道:“谢西梁王。”
原来大隋九寺五监,光禄寺是九寺之一,主要掌管朝会、祭祀、珍馐之政。光禄寺长官为卿,下有少卿、太官等职位。太官令官从七品。虽算不上什么,可毕竟是个油水不错的地方。
季秋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他已穷途末路,本已绝望。这下绝处逢生,当然大喜若狂,连连叩谢。
等季秋退下后,萧布衣招来卢老三道:“老三,速拟书信一封。让李将军若取江都后,帮我留意王世充手下的铜镜屏风,若是可行,当取回东都。”
卢老三应令退下,萧布衣伸个懒腰,困惑道:“这铜镜屏风……到底有何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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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费尽心思揣摩的功夫,王伏宝亦是双眉紧锁。
这二人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可一封书信,却将二人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书信简单,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大字。‘悉闻王将军勇冠三军,本王神交已久,盼能一叙!’
王伏宝凝望那封书信,目露沉思之色,眼下的情形虽有利河北军,可王伏宝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局面而已。
刘黑闼、苏定方虽是勇猛难敌,可谁都知道,窦建德手下第一大将,却是王伏宝!
王伏宝跟随窦建德多年。虽是窦建德的手下,却和他的兄弟没有什么区别。窦建德诺大江山,可说有王伏宝极大的功劳。
可王伏宝并不居功,甚至有些忧心。他知道,河北军已有些改变,不再像当初的河北军。
别人或许并不知情,王伏宝却是心知肚明。
河北军当年并肩抗敌,可说是铁板一块,虽有矛盾。可因为窦建德的仁德,均能消弭不见。可击败山东的孟海公后,河北军内部已爆发了一次危机,危机的原因很简单,分赃不均!
以往的河北军,是为生存和保护家乡而战,那时候的河北军,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可现在的河北军,却是为扩张和掠夺而战,现在的河北军,作战之前都会有些犹豫,作战之后,都会抢着分功。
孟海公是山东大盗,为祸多年,在山东掳掠的金银珠宝当然是极为丰富。河北军击溃孟海公后,抢了他的收藏,除罗士信、王伏宝几人,大多都被钱财所动,争的面红耳赤。
而这里争夺最凶的人,却是窦建德的大舅子曹旦。
王伏宝想到这里,幽然一叹,心事重重。
曹旦算不了什么,可曹氏却是个泼辣的角色,窦建德都对她畏惧三分,他虽和窦建德称兄道弟,可怎能敌得过枕头风的厉害?他知道,窦建德也有点改变,变的有些偏执。
其实这次冒然进攻河南、觊觎东都,非王伏宝所愿。
连年征战,河北历来首当其中,疲惫不堪,从未有缓冲之时。长途远征,就算如眼下般攻城拔寨又能如何,李密百万大军兵临城下,都被萧布衣杀的铩羽而归,他们这些河北军,人数不足,气势不如,不要说攻打东都,就算一路西进,能否攻破虎牢都是不得而知。
要知道当年李密气势如虹,可要非裴仁基投靠,虎牢仍是坚不可摧,眼下西梁军众志成城,只要死守大城,扼住关隘,河北军就算再取几郡,又能如何?
这些王伏宝明白,他也认为窦建德明白,可窦建德为何执意要攻击河南呢?
王伏宝想到这里,双眉紧蹙,他发现窦建德也改变了很多,他和手下兄弟谈心的时候少,听信身边近臣的时候多,这样下去,近小人,远贤臣,终究是取死之道。
想到这里,王伏宝已决定,无论如何,最近都要找窦建德谈论下形势。这江山辛苦打下,不能一朝尽丧。
突闻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王伏宝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倒扣压在案头。对于萧布衣所谓的招安,他是嗤之以鼻,可也问心无愧。虽不认可窦建德眼下的策略,但食君俸禄,为君分忧,这次他召集罗士信、刘黑闼前来,就是商议破解东平大军之法。
就算是王伏宝,都不能忽视有如猛虎的东平大军。
眼下窦建德虽克黎阳,可张镇周等人,却如狗皮膏药般,死死的贴住河北军,又像千斤重担。扯住河北军前进的步伐,让河北军每次迈进,都要付出极大的气力。
张镇周、秦叔宝、史大奈、程咬金和裴行俨五人,不是沉稳老辣。就是身经百战,要不就是勇猛难敌、作战果敢,这五人哪个都可以独挡一面!
东平处于河南、河北、山东交界之地,亦是河北军、徐家军和西梁军激战之地。退一步可退百里之地,萧布衣视之甚至比黎阳还要重要。是以绝不放弃。以往西梁军作战,少则千余人,多则不过三五万,西梁军素来都以精兵对决为主。可东平会战,萧布衣先后投入已达七八万的兵力,更将手下五员猛将留在这里,可说是对于此地极为看重,寸土必争。
眼下在张镇周、秦叔宝的指挥之下,互相配合,攻击退防有如行云流水。王伏宝三人应对五虎,也是殚精极虑,不敢有一分大意。
帘帐一挑,罗士信举步走入。王伏宝心中有些不满,他其实很有些鄙夷罗士信的为人。罗士信虽用兵不差,可先叛张须陀,后叛李密,可说是无信无义之人,要非顾及窦红线的脸面,王伏宝早就建议轰罗士信出去。
这是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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