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三六节 兵来将挡(3/4)
。难道说,这次出征之人是太子吗?这是谁的提议?李孝恭,还是长孙顺德?”“是长孙顺德!”
房玄龄点点头。“我想也会是他。”
“房先生也同意长孙顺德的建议?”李世民缓缓坐下,沉声道。
房玄龄微笑道:“秦王,你和太子当都是为圣上着想?”
李世民道:“那是自然。”
房玄龄笑道:“既然如此,那长孙顺德其实也为圣上江山着想。”
李世民不解道:“我和大哥谁来领军。难道如此重要吗?”
房玄龄突然叹口气道:“其实我倒认为,长孙先生不想让圣上出兵,多半是圣上一意孤行吧?”
李世民回忆殿上之事,终于道:“若非先生提醒,我倒没有注意这点。圣上只问长孙先生出兵之法,却没有问过是否应该出兵。难道先生认为,我们现在,不应出兵吗?”
房玄龄半晌才道:“最佳出手机会已过,圣上只想萧布衣和别人拼个两败俱伤,却没想到萧布衣非但未伤,反倒日益坐大。当初出兵巴蜀,抢占江南是最好机会,可惜让李郡王错过。后来江都兵回转,河北军、徐家军三军汇聚,若能左右形势,亦是围困东都的良机,可惜刘武周突然发动,河东失陷,又阻了圣上的行程。圣上一生求稳不求险,到如今,图穷匕见出招,胜负难料呀。”
李世民叹道:“天下之争,只在一线。一招失先,步步受制。”
房玄龄道:“还烦秦王将当初殿上所议和微臣说说。”
李世民倒是不以为许,实际上,自从他浅水原大败后,知耻后勇,就开始积极听取众人的建议。‘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这八个字,他是谨记心头。房玄龄智谋过人,李世民自知不如,索性事事听取房玄龄的建议,然后再加以选择吸收,而这一年多来,正因为如此,才是他威望突飞猛进之时。
听李世民说完,房玄龄点头道:“果如我所料,其实潼关领军,任务极为艰巨。长孙顺德不让秦王领军用意很多。首先就是,如今秦王锋锐尽出,太子锋芒却弱,这种格局不但对太子不利,其实对秦王也不利,甚至会引发元吉、秦王你和太子之间的矛盾,是以圣上本意想让你出兵,但听长孙建议,这才要重新考虑。”
李世民叹道:“我并无和大哥争功之意。”
房玄龄摇头道:“秦王之心,或者可照天日,但旁人如何来想,非我们能够做主。长孙顺德用意之二,却是认为出潼关绝非易事,顺利的话,过郩谷、下慈涧,兵临城下。但萧布衣岂非等闲之辈,他如何会让我们轻易打到城下?郩山、郩谷之西数百里,才是真正的战场。这场战必定旷日持久,非一朝一夕能够奏效。太子沉稳,可寻隙而攻,等机会而战,相反阵地战中,秦王的玄甲天兵却少发挥作用,若是微臣猜的不错,河北眼下形势瞬息万变,地域辽阔。那才是你的用武之地。”
李世民恍然大悟道:“原来长孙顺德用心良苦,我差点错怪了他。他既然是好意,为何不向我解释?”
房玄龄道:“这里关系到你和太子的关系,他当然不会擅自做主。而请圣上定夺。此人大智若愚,明里贪酒好色,又不争功,实乃明哲保身之道。”
李世民这才醒悟,不由汗颜。突然想起一事。“他和李孝恭不熟,为何今日突然要李孝恭保重身体,我总感觉到,李孝恭对他有敌意呢?”
房玄龄沉吟良久,“他们若有矛盾,定是恃才对立。但长孙顺德无意功名,多次辞却圣上的封赏,李孝恭百病缠身,命不久矣,二人根本没有矛盾。他们怎么会有敌意?会不会是秦王看错了呢?”
李世民揉了下太阳穴,苦笑道:“说不准是我看错了。对了,还未感谢先生教我的处世之道,今日献计,虽被圣上呵斥,但我感觉,他对我又改观了很多。”
房玄龄笑道:“兄弟阋墙,极为不智。你和元吉多吵一次,其实就会被圣上误解一次。虽说事不怪你,但能化解以免以后的祸事。总是最好。”
李世民起身深施一礼,“多谢先生。”
房玄龄回礼道:“微臣本分之事。”
二人相视一笑,其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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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渊准备全面出兵,攻打东都之时。萧布衣已有警觉。他人在黎阳,桌面上摆着一张地图,图上有四个箭头。分别从河北、河东、潼关指过来,还有一处却是武关。
萧布衣身边站在秦叔宝,二人凝望地图,若有所思。
黎阳才克。萧布衣庆功未完,命令已下。从黎阳,他分出两路大军,一路沿太行山北上,由江淮三将苗海潮、徐绍安、阚棱带领,去攻魏郡。另外一路却是由舒展威领军,顺黄河向东北而进,去攻武阳。
从这一刻起,他已经正式开始攻打河北地域的盗匪。
王伏宝回转乐寿,罗士信城破,生死不明,姜阳、曲师从在破城那一刻,就带着手下冲破包围逃命,二人带残军退守魏郡,倚仗城池和西梁军对抗。苏定方本来是在黄河沿岸防备张镇周从山东打过来,没想到张镇周未到,黎阳就破。他两面受敌,无奈退守武阳抵抗。
萧布衣并不急急的去打两郡,魏郡和武阳的兵力加起来,不过也只有三四万的兵马。河北军据守两郡,只能守住两座大城,萧布衣命众将先去取周围县城,招安的招安,攻打的攻打,等将这两座大城孤立后,再设法取之。而他的鹰眼、蚂蚁却早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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