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回 陆仁旧识(1/2)
“你说的这些我能理解,可是这和你突然一下想反过来把我‘吃掉’又有什么关系啊?”
婉儿的头轻轻一扭,避开了陆仁的目光,声音更仿佛是在低声自语:“因为、因为婉儿心中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啊?”
婉儿无言了良久,好不容易才鼓足了勇气道:“婉儿视子修公子为兄长,可是这样的一位兄长,却在突然之间说没了就没了……婉儿再没见识也知道如今的天下战乱不断,到处都在打仗,可能谁都会朝不保夕。现在突然没了子修兄长,婉儿真的怕、怕……”
说到这里婉儿又咬了咬嘴唇,话语声显得那么的犹豫且担忧:“婉儿怕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突然与主上……”
忽然用力的拼命摇头:“主上不会有事的!主上才干过人,又有保命秘法,所以肯定不会有事的,婉儿是担心婉儿自己也许什么时候就会身陷战乱之中而不能自保。婉儿死不足惜,可是如果没能为主上真正的做点什么,婉儿死都不会甘心的……”
陆仁哑然,曲指敲了敲婉儿的额头:“你在想些什么啊?”
婉儿挪开了陆仁的手,随后便紧贴到了陆仁的胸前:“婉儿知道主上其实明白婉儿的意思,所以就让婉儿任性一次好吗?”
“……”
陆仁再一次的无语,但陆仁也能明白婉儿现在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该怎么说呢?现在的婉儿的心态有点像是那些常年在海上漂流的水手。大凡是水手,基本上在停船靠岸的时候都会有酗酒和女票宿的恶习,但因为这个而去鄙视水手却没有什么意义。要知道这些水手除了在海上漂流时的无聊之外,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遇上暴风雨而死于非命。所以对他们来说,可以玩的时候就要拼命的玩……
当然现在这样形容婉儿的心态有点不怎么恰当,但大致的意思却是差不多的。而且陆仁也感觉到如果不让婉儿任性一下,或许就会在婉儿的心里留下一个心结,使婉儿从此变得总是那么闷闷不乐,这可不是陆仁想看到的事……当然也不排除陆仁自己都已经有些把持不住的因素。
就这样,陆仁最后是在婉儿的耳畔低声问道:“你上次来那个是什么时候?”
婉儿一怔,她可想不到陆仁会突然问这个,但还是低声的回应了陆仁。
陆仁算了算时间,今天正好在安全期之内……其实不光是婉儿的心情很乱,陆仁又何尝不是心中很烦乱,想有点什么事来发泄一下?现在时间正好,陆仁也就再无顾忌,只一翻身就把婉儿压到了身下。而在下一刻,婉儿身上最后的那点衣物也都被陆仁扔去了地下。
他话不说,只知道今夜的陆仁和婉儿都很疯狂,疯狂到第二天两个人都下不了榻……
转眼就已是建安二年的三月间。
许昌城外的某处驿亭,陆仁的一行车驾正停靠在这里,等待着……陆仁从茅厕里出来。
陆诚与陆信捏着鼻子守在茅厕的门前,却隐隐约约的听见里面正在“蹲坑”的陆仁在用极度不满、极为郁闷的声线低声嘀咕道:“真他妈的郁闷……那边的乡长是吃干饭的还是怎么的?不就是抓了几个祸乱乡间的贼徒吗?依律定罪处罚了不就行了嘛,干嘛还派人连夜加急禀报说非要我亲自出马,还得马上赶过去?”
陆诚与陆信哑然对望,再各自一笑。
又过了一会儿,陆仁解决完了“内部问题”之后从茅厕里出来,陆诚上前唤道:“大哥,要不要休息一下再登车出发?”
陆仁曲指在诚、信二人的脑门子上各敲了一记道:“休息个屁啊?到许都也这么久了,这还是头一次因为治安方面的事闹得要我亲自去处理,所以我也想看看那头是抓了什么人,非得要我把监督春耕的事都先放放,亲自赶去处理不可。”
一路无话,陆仁这一行人赶到了许昌东部的边界小镇。
刚刚抵达的陆仁一跳下马车,乡长就赶紧把陆仁迎入府衙,并开始向陆仁汇报案情。只是乡长才刚刚开了个头,陆仁就极度不满的发起了牢骚:“你有没有搞错啊!?市井强徒欺凌乡里,你既然已经将这伙贼徒拿下依律治罪就是,干嘛还非得找我来亲自审理?要是许昌周边的县乡个个都如你这般,我陆仁就是分十个身出来也不够用的啊!行了行了,你马上去依律定罪,该打的打,该斩的斩!!”陆仁这是正在火头上呢。
乡长慌忙拦住了陆仁:“令君请稍安勿燥!请听下官把话说完!实际上这伙贼人下官原本是根本就拿不下来的……”
“屁话!拿不下来?这不都让你关到牢里去了吗?”
乡长见陆仁如此就差没急得马上给陆仁跪下了:“令君请听下官说啊!这伙贼人是县中豪族的宾客,自倚其势欺凌乡里兼之人多势众,而下官与乡中吏卒少且多为老弱之众,非为其敌手故无可奈何……”
陆仁怔住,他作为许昌令兼典农中郎将,主理着许昌一带的屯田政事,为了保证屯田政令的通畅无阻曾有意的调查过许昌周边乡县的豪族情况,尽可能的不与这些个豪族碰上。现在听这乡长提起,陆仁仔细的思索了一阵也明白过来:“这一带本无甚豪族,只有不久前自迁居于此的……这些人是谏议大夫曹子廉(曹洪)的宗族宾客?”
乡长用力点头。
“我靠!这个人精!”陆仁心中暗骂了一声,哑然中打晾了一阵这个年纪大出他许多的乡长,暗自心道:“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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