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祖传真迹(2/3)
地级真迹的巨资。不过佟菱玉脂砚斋掌柜的身份,让他倒是多了一份信心,否则他都不会有这个多说话的耐心了。
书坊一条街离文曲巷隔着不远,平时他也常去书坊闲逛,脂砚斋他是知道的,生意不错,虽然从没有进去过,相信对方不至于说谎,佟菱玉穿着谈吐都不俗,对方的身份应该是不假的。
寒暄一阵之后,主客双方也就直奔主题,江云提出要看一看主人收藏的地级真迹,虽然很怀疑对方能否买得起,但樊必成犹豫一下,还是姑且相信了,便吩咐老管家,前去把东西取来。
那老翁一直候在廊下,此刻又走进来使劲劝阻起来,大概意思就是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不能轻易变卖,言辞激烈,甚至都快要说对方是个不肖子孙了。
在客人面前被管家这一阵闹腾,樊必成很是面上无光,告罪一声,就铁青着脸拉着老翁出去了。
客厅里一时只剩下了佟菱玉和江云两个人,佟菱玉摇摇头,道:“听说这位樊公子至今童生试未过,如今沦落到要变卖祖上宝贝的地步,看来这樊家真是要败落了。”
江云坐在那里,慢条斯理的道:“也许这只是一场骗局。”
佟菱玉一怔,道:“江公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江云道:“倒不是看出了什么,只是万事小心没大错,不是么。”没到看到真正的东西之前,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佟菱玉想了一下,便道:“此事确实应该稳妥为上,等下看过东西,你也不必着急出手,等明日我再去万卷书斋,请来一位鉴定字稿的大师傅,辨明真伪之后才好下手。”
“不急,还不知东西合不合意。”江云说道。
两人在这里说着,没过多久,外面又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又是一阵吵嚷声,听的出来,那老翁还在劝阻,但樊必成显然听不进去。
只听樊必成的声音大声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留在这里,不能吃,不能穿,没有半点作用,我若把它变卖了,除了还债,还能买一些黄级,玄级真迹,等我观摩参悟透了,学业大进,科举功名有了,还愁不能振兴家业,到时别说一副地级真迹,就是天级真迹,我也可以买了回来,到时祖宗还会怪我不成!
你休要再多说,这个家还是我作主的!”
又听到老翁一阵唉声叹气之声,紧接着门口人影一闪,一人从外走了进来,正是那樊必成,此刻他手中多了一个尺许长的红木盒子。
樊必成脸色还有些难看,走到桌几边,把红木盒子放下。
江云起身告辞道:“让樊兄为难了,要不这事还是算了?”对对方的收藏他并没有什么信心,见又闹出纠纷,就打起了退堂鼓的心思。
樊必成忙拦住他,摆摆手,道:“休得理会那个老货,惭愧,敝府家教不严,让江兄看了笑话了!”
“贵管家念旧,也是一片好心,樊兄倒不必苛责了。”江云道。
樊必成挥手道:“不说这个了。”又指着桌上的红木盒子,说道:“东西在此,就请江公子过目。”
口中这么说,他并没有急于打开盒子,而是带着几丝玩味的盯着对方,说道:“刚才听佟掌柜的介绍,江兄有童生功名在身?”
听对方这么说,江云知道,对方还是心有疑虑,若是自己不能表明身份,只怕不能消去对方疑心,当即也不多说,痛快的就从怀中取出了自己的童生印信,放在了桌几上。
看到桌上的印信,樊必成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忍不住拿起来揣在掌中打量观摩许久,一副爱不释手之状,直到感觉到旁边江云的异样目光,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回去,但目光依旧留在印信上面,满是羡慕。
他认出,印信是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弱冠少年,竟然真的是一位童生,对方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吧,这般小小年纪,就中了童生,可谓少年得志,春风得意,相比自己呢,当初参加童生试的年纪也不大,可到如今,蹉跎十余年,依旧是榜上无名,这童生的大门都迈不进去,真是愧对祖宗先人。
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悲愤,这时一咬牙,伸手抓住桌上的红木盒子,打了开来,盒子里面端放着一个古朴卷轴,页面都有些泛黄了,看来年头也有不短了。
樊必成抓起这个卷轴在手,走到客厅中间的桌案上,徐徐展了开来。
江云收起印信,见他没有再多问下去,倒是松了口气,要是对方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中的童生,说不定就会怀疑到他这位臭名昭著的“士林败类”,说不定就要当场翻脸逐客了。
他走了过去,低头观看起桌上铺开的卷轴,佟菱玉也跟了过来瞧看。
“宋格非的河洛名园记?”江云一看卷首,不由就吃了一惊。宋格非是南北朝时期人,河洛学派的创始人,至今传人弟子遍天下,以江云的见解,宋格非无疑应是属于天级作者之列的,这篇河洛名园记又是他的代表作之一,那么这副卷轴若是真的,那何止是地级真迹,应该是天级真迹了。
难道这真是一个骗局,心中生起几丝警觉,不怪他多疑,只是这事关到千两银子的进出,慎重一些是应该的。
樊必成没有注意到他的惊疑,自顾自的徐徐把这副卷轴完全展了开来,江云再注目看去,立时感觉到从卷面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无形威压,这是封印的文气力量,是前人真迹里的一个普遍特征,从这点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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