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灯会迷心(1/2)
徐茂拿着一封邀帖来到秦月住处时,发现她正躺在露台上高高举起一个木笼子看得仔细,走近后才看清里面装了五颜六色的花蝴蝶,“二小姐。”
陡然听见徐茂的声音,方然侧头看了他站在外边,便起身走到护栏旁,“徐叔找我?”
徐茂上前几步将手里的邀帖递给方然,“这是勖王派人送来的,那就不打扰二小姐了。”徐茂说完,突然想起一事,但又觉得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便笑了笑,转身走了,他刚才接到消息,说是假利椙在刑部大牢自尽了,也就意味着他这条线索也彻底的断了。
方然打开邀帖一看,上面写着:今日辰时,灯会邀见。
将军府,阿毅急匆匆地来到贺云扬的书房,见将军正在擦拭匕首,他上前才坐下,就忍不住笑道:“今日将军休沐,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贺云扬见他这么高兴,也随之笑道:“怎么,是束国公起不来了?”
“今日刚开朝,束国公就丢了大脸面,他那身子肥大,如厕了几回,后来便跑不动了,结果,全拉在裤子里了。”阿毅话音未落,人就已经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事不消半刻就能传遍京城,看他以后好有什么脸面出家门口。
“之后呢?”
“之后连皇上都看不下去了,命人找了太医才把这肚子止住,原以为这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没想到他竟然在散朝时抓了祁国公,好一顿羞辱,骂道后面竟要祁国公从他胯下钻过去才罢休,不然就要去找祁璟泄气。祁国公与他同级,平起平坐,只是束国公是皇后母家之人,别人看在眼里总会比两位国公尊贵一些,所以当下除了秦国公外,竟无一人敢上前制止,都等着看这一场好戏。结果好戏没看着,束国公遭了秧,被后脚才出来的勖王看见了,勖王的脾气一向温润,从来是以礼敬人,就算冒犯了他,他也只会宽容以待,可是今日却让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因为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束国公一脚踹下了台阶。”
贺云扬淡淡一笑道:“你忘了昨日祁璟说听见束国公与人谈皇上有意建立枢密使官,让勖王出来接管。束国公是皇后母家之人,却在殿外当众欺压皇上的臣子,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指责皇上宠信后宫人而乱了朝纪吗?所以勖王这个威也立得正是时候。”
阿毅点了点头,“此事一处,恐怕束国公明面上是不敢有所举动,是怕他在背地里会耍手段。”
“我听说束国公背地里养了一些门客,专为他做敛财之用,你派底下的人去查,只要证据确凿,立即交给勖王。”
阿毅明白地点点头,因为他明白若是证据交由将军呈上去,恐怕皇上不会简单地将此事与贪污连在一块,可勖王是皇上的亲弟弟,便不会对他有所猜忌。
刚入夜,城中各处已被灯火笼罩,叫卖声、喝彩声、哄笑声乱作一团,人声鼎沸。方然挤在人群当中,手里拿着一个肉饼一边啃一边左右顾盼,毫无淑女之德性,她在人群中钻来钻去找卖吃的摊子,可是找到的除了是粗粮外还是粗粮,可是她现在只想大口吃肉啊。她正想往最热闹的人群中走去时,手臂突然被人拉住,回头就看见了李彦歆和跟在他身后的陆久安。
“要找你可真不容易。”李彦歆优雅地笑着,也是他笨,应该在信中写明在哪处等候。
“你吃吧。”方然随意将吃剩的半个饼递给李彦歆,回头想凑到一个面具摊上去,突然反应过来转身将刚才的半个饼抢回来,不顾形象的一口就包进了嘴里,该死的她,怎么又把别人当成骆新了,想着,她不好意思地朝李彦歆笑了笑。
李彦歆也知她心思古怪,当没有以为意,跟着她去了面具摊前。方然在一堆面具上翻出了一个野兽来,当下便戴起来,突然抬头伸出手指头恐吓他,“要钱还是要命?”
李彦歆楞了一下,见这面具竟是个鬼头,而鬼头下的人居然学着拦路抢劫的土匪语气,不禁觉得好笑,随之配合道:“大人饶命,本王身上只剩下钱了,您都拿去,快快放我归。”
方然‘扑哧’一声就笑了起来,捂着鬼头耸着肩膀大笑。
李彦歆摇摇头道:“这面具太丑了。”
“很丑吗?”方然拿下面具来左右看了看,才问摊主道:“有美女吗?”
摊主立即抽出一张画着一女子美貌的面具,方然拿在手上,往脸上比,又将鬼头放在李彦歆面前,两个人只是看到彼此的眼睛,方然不由地笑道:“真人版美女与野兽。”
李彦歆压下她的手,“美女本王知道是什么,可野兽这词,你确定要用来形容本王吗?”
方然努了努嘴,看了一眼面具,突然肯定地道:“这个应该去形容贺云扬。”她正自顾自的说这话时,李彦歆突然伸手靠近了她的脸庞,拇指轻柔地拭掉她嘴角残留的面渣。
“我就说你是个漏嘴巴,下巴都会给你撑死!”大学时期的骆新恨得咬牙切齿地板过方然的肩膀,几下擦掉她嘴边的食物残渣,痛得方然直哇哇叫,“温柔点行不行?!”
想起往事来,方然突然一把握住李彦歆的手,“骆”字刚张口而出她立即清醒了过来,连忙松开他,转过身去装作若无其事地挑选面具,心里却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那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又席卷全身,李彦歆真的很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一而再地用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示人,可他还来不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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