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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将他老爹当回事,面前的这几人身份不简单呐。杜宣心中隐隐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今日这事儿,是不是给老爹惹祸了?任逍遥欣慰的笑了,搭着杜宣的肩膀,亲热的道:“总算问到重点了,咳咳,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名叫任逍遥,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丝毫不顾杜宣惨白得像死人般的脸色,任逍遥和善无比的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胖子,热心的介绍道:“这位白白胖胖的憨厚胖子呢,呵呵,是当朝福王殿下,皇四子,他旁边的那位飘逸出尘的中年帅哥呢,则是我和福王殿下的授业恩师……”
杜宣越听脸色越白,到最后已经无力的瘫软在地,呻吟出声了。
任逍遥笑眯眯的朝杜宣竖了竖大拇指,夸道:“你个狗日的真有种,敢惹到我们头上,看来杜尚书在家里天天喂你吃熊心豹子胆吧?杜宣,你麻烦了,你老爹,也麻烦了,你全家,都麻烦了……哎,你觉得我这个排比句用得怎样?佳否?”
严格说来,杜宣和任逍遥其实是同一类人,他们都属于纨绔子弟那一类。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倒不至于,可他们至少都不是善茬儿,普通人不敢招惹。
只可惜杜宣今日有些点儿背,招惹了任逍遥,以任逍遥的性子,自然不会与他惺惺相惜,看在同为纨绔子弟的份上放他一马。
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任逍遥的名头颇被纨绔子弟们忌惮,他们忌惮的倒不是任逍遥为朝廷立下过多少功劳,而是任逍遥此人性子太过卑鄙无耻,一旦招惹了他,或是被他招惹上,后果很严重,要命倒不至于,破财却是免不了的,倾家荡产也有可能,当年京城富商排名第二的吴家,就是一个很典型的例子,吴家公子招惹了任逍遥,后果就是吴家的家产开始严重缩水,如今吴家在京城连三流商家都算不上了。
今日杜宣带着家丁恶仆追打任逍遥,按任逍遥的说法,他麻烦了。
想到这里,杜宣吓得面无人色,睁着惊恐的双眼,瘫软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粗气,一开始想在女子面前表现英雄气概的他,现在已顾不得在心爱的女子面前出丑,像个可怜虫似的,惊惧而又乞求的望着任逍遥,浑身止不住的颤栗抖索,他很明白,任逍遥的话说得没错,自己给老爹和全家惹祸了,而且这个祸貌似还不小。
“草民……草民不知福王殿下和任大人在此,请……请……”
杜宣请了半天也没请出来,面色苍白的跪在地上,他这辈子还不习惯说求饶的话,所以一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任逍遥蹲下身子,和颜悦色地笑道:“请请请,请什么呀?你是结巴?”
杜宣慌忙摇头:“不……不,不是。”
任逍遥不高兴的皱眉:“不不不,还说不是,瞧你结巴得如此严重,干嘛还不承认?”
杜宣又慌忙点头:“是……是是,我是结巴……”
任逍遥满意的笑了,朝他身旁的女子努了努下巴:“你媳妇儿?”
女子局促不安,紧紧的拽着杜宣的衣服,想躲到他身后。
杜宣看了那女子一眼,摇头道:“不是。”
“你小妾?”
“也……不是。”
“你姘头?”
杜宣迟疑了一下,终于点头道:“算是吧……她是秦淮河画舫上的……”
任逍遥笑吟吟的俊脸忽然一沉,冷哼道:“你为了讨窑姐儿的欢心,就要揍我们一顿?你说我们冤不冤呐?”
杜宣脸一垮,哭丧道:“任大人,我错了,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看在家父与您同为一殿之臣的份上,放过我吧……”
任逍遥笑道:“放过你?你知道殴打亲王和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吗?”
杜宣颓然点头。
任逍遥笑脸一收,转瞬换上一脸愤慨:“还有,你的家丁刚才追打我,害我上窜下跳,狼狈逃命,本官很没面子,这事儿你说怎么办?”
众人闻言恶寒,你自己不要脸,四处逃命,这笔帐居然好意思算到别人头上?
杜宣倒也不傻,闻言反应飞快的道:“赔!草民愿赔银子,给大人压惊……”
任逍遥勃然变色:“赔银子?这是银子能解决的事吗?福王乃亲王之尊,本官亦是二品大员,你以为打了我们,赔几个银子就算了?天下人要都像你这样,把朝廷命官揍一顿,再赔点银子就没事了,那我们这些当官的怎么活?我们辛辛苦苦做了朝廷命官,就是为了挨揍的吗?”
杜宣越听脸越白,惨了!连银子都摆不平,看来这位任大人铁了心想整治我啊,莫非他在朝堂上与老爹结了怨,所以想借机报复?如此,大事不妙矣!
任逍遥仍在口沫横飞:“……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得意什么呀?老子家里的生意做得那么大,乃华朝首富,你们什么时候见我炫耀过,吹嘘过?做人要低调,这个道理都不懂,你有什么资格做纨绔子弟?世上很多事情,是钱解决不了的!——哎,你打算赔多少银子?”
“啊?”杜宣被训得一楞一楞的,根本没反应过来,眼神呆滞的盯着任逍遥。
任逍遥不高兴的一皱眉:“这倒霉孩子!怎么傻乎乎的?你不是说赔银子吗?掏钱啊!还楞着干嘛?”
杜宣被任逍遥话里的一波三折,反复无常弄得有些无措,他脑子转得慢,实在是跟不上这位任大人的跳跃性思维。不过任逍遥的最后一句话他还是听懂了,于是杜宣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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