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167米 给我生个孩子(1/7)
后来—— 他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来克服所谓的深度血液恐惧症。咳嗽,呕吐,滚在地上,然后再爬起来。如此重复着。然后手术刀,剖开尸体,摸着内脏一路开始背诵人体结构,最后缝合。如此循环。 这样的日子,是每一天,没有空隙的每一天。 为了克服这深度的血液恐惧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只有自己知道。就连饭他也带进了解剖室,告诉自己,如果能面对血淋淋地尸体面不改色地吃饭时,就成功了。 经历了无数次呕吐之后,他最终获胜,没有向任何东西屈服。就算……他中途有两次难受得甚至用头去撞墙。头晕目眩之后,站起来,他便又能重新开始。 鲜血,和他,终究是他胜了。 再后来,在期末的时候,他当着刘导师的面,面不改色地剖开一具尸体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成功了。当时的刘导师可是极其错愕的,反反复复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感谢刘导师能够继续让他在这个专业待下去。 恐怕谁也没有想到,那个赫赫有名的,如雷贯耳的莫一刀,竟然是一个深度的血液恐惧症患者。或许他也根本没有被治愈,只是麻木了,对鲜血的彻底麻木。 有时候,做恶梦总会梦见那些在解剖室的日子。当真是极度的噩梦。 噩梦很多,当然不止这一个。他突然想起了那一幕,就是那让十月决定彻底离开安城的一幕—— 那夜的雨很大。 窗外电闪雷鸣,轰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他正好熄灯准备睡觉,敲门声却响起来。 打开门在眼里,“归年,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好害怕——” 当时她已经十八,大姑娘了,怎么能和他一起睡。况且还是在他知道她的心思时候。 他正要拒绝,她眼泪就刷地冒出来,“我保证,我不亲你,不拉你的手,我真的怕……” 半晌,他幽幽叹气,让她进来。 那晚,是没有随便拉他的手,也没有随意亲他。她却是在他怀中折折腾腾睡了一晚。她是真的怕雷雨夜。 变故就是在清晨发生的。 那时候的母亲本就有着中度抑郁症了,很是容易偏激。推开门看见十月在他怀中睡着的时候,母亲近乎抓狂一般冲出去,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把水果刀。 十月睁开眼,便看见了这一幕。他也吓到了,“妈,你不要激动,我和十月没什么!”他不是怕自己,他是怕母亲一怒之下会伤到十月。 母亲开始咆哮:“温十月!你忍你这个狗杂种已经很久了!现在居然和我的儿子干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情!你给我滚出去!马上滚!” 十月当时是绝对的冷漠,知道母亲讨厌她,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地穿上了自己的外套。他当时真不知道母亲怎么想的,连衣服都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做什么? 他终于将她安全送出了房门。 母亲却一直持续激动,水果刀在她的手中挥舞着。刀刃划过他肩膀的那一刻,母亲才像是被雷劈中一般停下来。 鲜血从肩膀涓涓而下,好在不深,只是染红了白色的衬衣。当时的他是极度的晕血,他直接晕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他在医院醒来。父亲和母亲都在。母亲将来龙去脉告诉了父亲,父亲不信她说的,只是认为是兄妹之情而已。但是他自己也知道,不可能和她在一起。 十月在出了房门之后径直出去,所以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受了伤。他收到了短信,她在晚庄,要他去接。 他也二话没说,就去了。 所以,才有了后来在雪地中的那一幕。 她的爱,他说不敢要,不能要。 十月之所以离开的原因,就是这样。在彻底看不见希望之后,十月选择了离开,选择了再也不见他。 既然没有她的安城,也没有什么可以眷恋的。不能说他不孝,但是那个时候对于母亲,他是真的只想要逃。并且是越远越好,或许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是怨恨她的。 所以,他也走了。 只是他和她,分在地球的两端罢了。 * 樱花树下的男人,容颜俊美无俦,西装的领结被修长的指骨扯得有些凌乱。夕阳缓缓西边落下,残阳如血般的红,他眯了眯眼,然后仰头灌酒—— 一听冰镇过的廉价易拉罐啤酒。 隐隐有着麦田的香气,那金黄色的液体泛着白色泡沫通通滚入男人的喉间。有些冲鼻子,莫归年英挺如剔羽般的眉轻轻蹙了起来,却仍旧是没有罢休。 直到,一滴都不剩。 天边的云朵有着柔美的弧度,被如血残阳点缀着,竟然有点像醉酒的美人容颜。 他的眼瞳深谙如梦,只是凉悠悠地望着那云朵—— 当她的眼睛眯着笑,当她拉着他衣角撒娇,当她眉眼明媚叫他归年。这些的这些,都像是非要逼人弃了铠甲,亮出一条伤疤才肯罢休。 他从来都不知道—— 十年,毫无预兆地想念你,是我不可告人的隐疾。 他是人人口传的神医,却是一个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庸医! 不行。 不能这样子。 既然她现在已经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归属,那他怎能打扰。他所求的,也不过是她能够幸福而已。置于自己,生也可,死也罢。 毕竟自己也说了,以茶代酒,祝她白头到老。 脑中的仿佛有微亮光线划过一般,他突然想起了十月说过的一段话—— 我仍然爱你,可是一生这么长。 我中需要有个人作伴,讲讲废话,凑一桌吃饭。 然后把真实的生活都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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