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蠢蠢欲动(3/4)
直忙到现在,也没叫厨房传饭来,玉儿心疼王爷,特特儿给王爷带了些吃食来,王爷略用一些,垫一垫也好。”贺之洲冷淡的目光落在巩玉儿因娇羞而低垂着的头,露出弧线优美的颈项来。
他却莫名想起明月受伤的颈项来,她因伤口颇深,虽已经愈合,可到底留下了一条不深不浅的疤痕。不过太医说了,只要坚持抹祛疤的膏药,不出半年疤痕便可尽消。
只让他对着那条疤痕半年之久,贺之洲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巩玉儿一抬眼,就见贺之洲正皱眉看着她,立时有些慌了手脚,“王爷息怒,玉儿也知不该任性前来,可……实在放心不下王爷,担心您的身体,这才莽撞过来了,还求王爷不要生玉儿的气。”
她泫然欲泣的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爱怜。
贺之洲偏又想起另一张同样也会露出泫然欲泣模样的脸来,只是每次她那般,都坚持不了多久,便会悄悄地露出不耐之色来。她自己偏还觉得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处处都是破绽与漏洞。
“王爷?”见贺之洲一径沉默,巩玉儿心里更慌了些,忍不住出声唤道。
贺之洲敛了心神,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修长手指不紧不慢地叩着身前的书桌,慵懒一笑,“玉儿给本王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巩玉儿见了他的笑脸,先前的忐忑立时不翼而飞,忙上前去,将食盒里的东西摆了出来。
一条桂花鳜鱼,一盘芙蓉脆肚丝,一碗百合粥并一碟子碧玉梨花糕。
色香味俱全,只看一眼便勾起了人满满的食欲来。
巩玉儿见贺之洲的目光满意的落在菜肴上头,便抿嘴一笑道:“原还想多做两道菜的,又怕王爷饿得狠了,便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幸而没有凉,王爷趁热用些吧。”
她笑容娇美,神色如常,只在将银著递到贺之洲手边时,手指关节因用力似隐隐有些泛白。“玉儿服侍王爷用饭。”
一边说着,一边给贺之洲布菜,“王爷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很该多吃些才是,玉儿瞧着,王爷这些日子似都瘦了些,可把玉儿心疼坏了。王爷便是不为玉儿,只为了府里的小少爷,也该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啊。”
她一边担忧的劝说着,一边偷眼睨着贺之洲的神色,似想要在他脸上看出点什么似的。
贺之洲闻言只笑了笑,并不回应她看似漫不经意实则颇为紧张提及凡哥儿的试探之语,只用那似笑非笑却偏给人无限深情的错觉的漆黑目光看了巩玉儿一眼,捡了些脆肚丝吃了,这才道:“玉儿这厨艺是愈发的好了,这府里头,也就你做的肚丝本王能吃得下去。”
巩玉儿闻言大喜,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冒出光来,喜不自胜的笑道:“王爷喜欢,便多用些。玉儿还给王爷做,玉儿会做的菜式多着呢。”
这般殷勤伺候着,便将刚才的话题带了过去。贺之洲真是有些饿了,巩玉儿来的食物吃了一大半。
伺候着贺之洲漱口净手,巩玉儿垂眸含笑的目光落在空了的盘子上,眸中异色一闪而过,很快抿了抿嘴,将唇边那抹势在必得的得意微笑抿进了嘴里。
“王爷,昨儿我家中嫂嫂过府来看我,跟玉儿提了一件事,玉儿左思右想,还是觉得这事该跟王爷说一声才好。”巩玉儿一边温柔的服侍,一边轻言细语的笑说道,“玉儿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此事到底要紧不要紧,但王爷心中有个底,玉儿也能放心些。”
“哦?”贺之洲接过她递来的茶,轻呷了一口,方才似疑惑般的挑了挑长眉,“何事让玉儿这般郑重其事?”
巩玉儿站在贺之洲身后,轻轻为他拿捏起肩头来,却没看见贺之洲眼中一闪而逝的不悦与忍耐,一径说道:“过几日就是春猎,陛下将围场的防卫交给了我爹跟我哥,我嫂子无意间听到我爹跟我哥商量布防的事,却不知怎的,竟听到了什么猛兽之类的,玉儿想着,难不成那围场里头竟有猛兽?昨儿夜里玉儿整晚都睡不安稳,想着怎么也要跟王爷说一声,万一围场里头真有猛兽,王爷到时候可定要注意安全才是。”
贺之洲静静听着,面上依然带着笑,只那笑似带了些嘲讽之意,小皇帝会在春猎时做手脚他早料到了,只是猛兽?难不成忘了他贺之洲自小就是在兽苑里长大的?
巩玉儿父兄的投诚,令贺之洲颇为满意,正欲说话,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放大,眼底深处黑沉一片,仿佛酝酿旋风暴雨,突然猛地转身,一把掐住巩玉儿的脖子,“你给本王用了什么?”
一直观察着贺之洲反应的巩玉儿还来不及开心,就被贺之洲一把掐住了,修长的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纤细脆弱的颈项,她几乎能感觉到他的指尖陷进肌肤的可怕触感。喉咙就卡在他的虎口,再加半分力,便会碎裂。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血脉在他掌心潺潺跳动,证明着她此时还活着。
“王、王爷!”巩玉儿拼了命想要说话,顾不上脖子那几乎断裂一般的疼痛,涨的紫红的小脸上,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滑落,“玉儿没……没有恶意,不过是想……想求王爷怜惜,给玉儿一个孩子。玉儿陪了王爷这么久,这么久……为什么外头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女人可以为王爷生儿育女,玉儿却不行?玉儿只是想……只是想服侍王爷啊。”
昨日她嫂子来看她,还偷偷给了她一个平安符,对她只说是庙里求的送子符,她却知道嫂嫂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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