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包养吗(1/2)
酒席上的人们精神总是亢奋,你吹捧我盖世无敌,我夸奖你青云直上,金璜听着实在觉得没意思,努力忍住打呵欠的感觉,又偷眼看了一眼杜书彦,他的样子却似乎精神的很,时不时的抛出一两句话,让高德兴越说越带劲。
“高将军在西路军想必是驭下有方,有没有不听话的人啊?”
高德兴得意洋洋道:“总是有那么几个不识好歹的,收拾了就好了。本将军处处为他们着想,他们却想污蔑本将军,还卷着军饷逃了。”
杜书彦一脸愤慨:“什么人竟敢污蔑高将军,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可不是!”高德兴晃着脑袋,满脸通红,显然是喝多了,“又不是不给他们衣服穿,都是壮劳力,衣服里放那么多棉花做什么,没得把他们给热着。吃太好,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像猪一样,还怎么打仗!本将军是为他们考虑!”
高德兴身边一女子娇声道:“可不是么,这天气又不冷,看我们这些弱女子也不过是穿着纱衣,为了保持身段,每日也不过喝两口粥,怎么他们偏生这么娇贵呢,将军可不能惯坏了他们,若是士兵都如此娇惯,还怎么保护咱们呀。”
“小美人说的对,哈哈哈,来,喝一杯。”高德兴将满满一杯酒嘴对嘴喂到那女子口中。
金璜低下头,掩住唾弃的白眼,忽觉得耳边一热似乎有人看着她,她凤目一斜,正巧看见杜书彦正襟危坐的君子模样,呸,到这种地方来还装什么君子。不过四下看一圈,其余男人都是拉着抱着搂着周边的姑娘,唯独杜书彦坐得端端正正,高德兴也发现了这一点:“怎么,杜大少爷对这姑娘不满意?张妈妈,再叫几个漂亮的姑娘过来!”
杜书彦忙阻止道:“不用不用,我与这姑娘相谈甚欢,就怕有人回头跟我家泰山大人嚼舌根,那我可受不了。”
“哈哈哈。”高德兴大笑,“原来杜大少爷不是怕老婆,是怕岳父啊哈哈哈。”
“高将军慎言啊,杜公子的岳父可是镇南王。”
“切,镇南王算什么,老子还是西北王咧!”高德兴不屑的又是满饮一杯。忽然听见门外传来抚琴之声,琴声铿锵有力,不似女子,杜书彦的眼神向门外飘去,身旁有凑趣的对高德兴说:“杜公子与我等粗人不同,讲究的是琴棋书画,是个雅人。”高德兴大笑:“在这地方,要俗要雅还不就是老子的钱袋一句话,张妈妈,把这个弹琴的叫来。”
张妈妈去后不久,领进来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衫的男子,容貌俊朗颇有英气,与那些堂子里的相公气质完全不同。高德兴道:“你会弹什么曲子?”
看见来人的脸,金璜一脸震惊,不是说京城很大的吗,怎么今天就净撞见熟人了,这是谁啊,萧燕然啊!
这货会是在青楼里弹琴的琴师?鬼才信,莫不是同行?金璜开始感到烦恼了。
高德兴指着萧燕然:“你随便弹一首我们杜公子爱听的。”
萧燕然恭敬道:“光是听曲也是无趣,不如请杜公子身边坐着的这位姑娘随琴起舞更有意趣。”
“滚你妹!”金璜心中奔腾着三个字,面上却是看不出来,“哎呀,奴家的舞姿不美,岂不让各位爷见笑。”
“跳!”高德兴一拍桌子,“若是跳得好,赏银一百两。若是跳不好,就人头落地!”
什么鬼!金璜吓了一跳,心念如电闪:“那将军若是不想赏了,故意说奴家跳得不好,奴家岂不冤枉?”
“这姑娘倒有意思。”高德兴摇晃着脑袋,“在座十个人,加上这琴师,有六个人说你跳的好,便是好。如何?”
“将军的客人又岂会逆着将军的意思来?”金璜脸上虽是笑着,心中却已生出杀意,只不过正在犹豫是先砍萧燕然还是先剁高德兴。
高德兴不耐烦的一拍桌:“再废话,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一时间房间里如死寂一般无人说话,琴音忽然在耳边泠泠响起,萧燕然不知何时已坐下抚琴了。金璜还没想到到底先杀谁,站着也没事干,不如就随便跳跳吧。
她哪里会舞蹈,不过是将所学的那些技击之术放慢些,放柔些,配上乱抛的媚眼,将这些动作里的杀气尽数盖住。
忽而琴声一变,杀伐之声与金戈铁马相夹而来,杜书彦低声喃喃:“将军令。”
金璜的动作也配合着变得刚健有力,高德兴一时兴起,扔下酒杯也起身凑过去:“小妞好身段,来帐下天天陪本将军吧,哈哈哈……”一个前扑欲抱住金璜,金璜眼神骤然变寒,袖中寒芒就要出手。
琴声被一声巨响中断,萧燕然将琴摔碎,从琴身中取出一柄短剑,直向高德兴胸口刺来,高德兴虽酒醉,到底也是武将出身,本身闪身,将金璜抓住挡在面前,那一剑堪堪就要刺中金璜,金璜将身子一扭避了过去,纱质外衣被挑开,露出贴身里衣,高德兴早已趁机冲出房门大声呼救,萧燕然追上,还没来得及动手,突然腿被人抱住,低头一看竟是杜书彦,杜书彦小声道:“何不留此身,北御霸刀,西逐平夏?”萧燕然心中触动,再看高德兴,人已冲到楼下,在大门口一晃就不见了,而杜书彦又是一副死也不会放手的模样,他只叹祸害活千年。
再回头想向金璜道歉,却发现她早已不在房内,杜书彦道:“你还有空管别人,赶紧走啊。”这风月场所闹出这么大动静,五门巡城司的人必不会坐视,想必马上就会赶到,萧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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