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聆密(五)(2/3)
p>柳长青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此般收尾,宝剑也只看了几眼,好没趣味,眼看众人惺惺相惜,章庸仁既然已死,也不再追究,反而都对章江声颇为感激,也无人提那比剑之事了。柳长青本想上前,但想到自己此时在江湖中无名无派,也就作罢了。
沈庄主大概没有来参加大会,柳长青便想:“我要回扬州拜访他。”
柳长青先回到安平客栈,哪知舒总杜与杜总书二人正在房间睡觉,问道:“你们不是去看宝剑吗?怎么在睡觉?”
二人谁也不理谁,杜总书道:“我们赌输了,那也不必去了。”柳长青知道二人又在打赌,两人嗜赌如命,那是改不了的了,笑道:“咱们就此别过了,我要回扬州了。”
一路快马疾行,到了扬州,听着路人说着扬州话,心里很是痛快,到了回雁山庄,说拜见沈庄主,沈庄主正在交徒弟练剑,听到有人找他,便出门来见。
柳长青见沈庄主出来,拱手作揖道:“沈师伯,我是金门……”
沈庄主道:“啊!你是柳长青!你被你师父赶出师门了。”
柳长青道:“正是,沈师伯,我那是被人陷害,是非早晚有分辨之日。”沈庄主道:“嗯,你金师父上月派人送信,说……说……说三月初一要光临敝处喝茶论剑,我们好久不见,十分想念。你师父身体可好?”柳长青道:“家师身子安健,师伯费心了。”
沈庄主这才问道:“你来是什么事情?”
柳长青道:“我遭人陷害,被抓入扬州地牢……”
沈庄主道:“扬州地牢?”柳长青道:“正是,我是来问问沈师伯,认不认识一个叫肖天华的前辈?”
沈庄主悔叹一声,道:“我……我当然认得,是他让你来找我?。”柳长青道:“我在地牢之中,牢房与他相邻,听他说了你们年轻之时的事情……”
沈庄主道:“唉,我性格急躁,犯下不少罪孽,唉,只是害苦了肖前辈一家。”
柳长青道:“如此来说,肖天华老前辈正是在扬州监狱中坐牢的了?”沈庄主道:“正是,我每隔一阵子,就要去拜访他,他腿脚不便,那也是因我之故。”柳长青呆呆道:“那肖前辈就是在地牢中的人了,如何教我《天玄武谱》?那一定是步法了。”
沈庄主问道:“你说什么?”柳长青道:“没事,我向你打听的,便是肖前辈,多谢沈师伯相告。就此告辞了。”
沈庄主又待说话,柳长青已作揖告辞。
柳长青得知此消息,又是满头雾水,既然肖天华一直在狱中教他功夫,那一定不是《天玄武谱》了,自己学的不是师父的天玄武谱。师父定是冤枉自己了,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找到陷害自己之人,除了找到梁照,那是别无他法了。
说道找梁照,那便要为难的多了,梁照身在官府,听师父说自己现在还是逃犯,如何能堂而皇之去寻?心里好是为难,想到自己住了十余年的金门派近在咫尺,却不能前去,心里无比惆怅。
忽忽数日,柳长青也不洗脸剃须,在城中徘徊数日,若是遇到梁照,那便好办的多,光天化日,他总不能将自己怎样。但自己功夫又不如他,若是打架,只怕不足三个回合自己就落败,因此一到晚间,便依着肖天华所授,在腿上缠上重物睡觉,况且自己在树上睡觉,双腿腾空,更是有效。
这日又到扬州城中打探消息,进了一家茶馆,坐下喝茶。忽然大街上人声鼎沸,柳长青跑出去,看到一群人围成圈子,跻身近前,见三名光着上身的粗壮汉子正在演艺。三人虽看起来体型庞大,却是一般的灵巧,在空中翻腾舞棒,煞是好看。演完便有观众向里边投钱,三名汉子拱手相抱,不停说道:“多谢众位父老乡亲捧场!”柳长青也投了二十文钱,心道:“这是真才实学,可比祖吴德的骗人把戏好的多。”想到祖吴德,心中仍是愤愤。
又见中间一个男戏子出场,穿一身袈裟,一个女戏子粉黛梳妆,二人演了一首《小和尚下山》。二人腔调滑稽,步伐凌乱,比他之前看的要可笑许多,众人不停哈哈大笑。柳长青看了一会,就不想看,忽然听到一人道:“这扬州演的多,四川却是变的多,我去过几次四川,人家的台上可是会变脸的,忽忽一抹脸儿,就换一张出来,很是有趣。”柳长青听到此话,心中一呆,想到:“我既然怕人认出相貌,为何不装作演戏的,画上装扮,那便无人相识了。”
如此一来,柳长青便觉得找到事情做了,找个客栈住下了,买了些鸡蛋、石膏、面粉,想到常常见到赵妃也打扮化妆,虽然只是轻描淡划,也是有用的,又下去买女子用品,买东西的大娘看到一个满脸胡须之人买东西,眼珠子瞪得老大,看了他好一会儿,问道:“你买什么东西?”
柳长青装模作样道:“我给我家娘子买些东西送她,却不知买什么好?”
那大娘说道:“原来是给娘子买,不知你家娘子身材多高?肤色黑白?平时用些什么?”
这一来可为难到他了,赵妃用的那些东西,他可是一样也叫不出来,支支吾吾道:“我娘子……我娘子皮肤很白了,我买一些粉吧。”
大娘笑呵呵道:“哟,你这位相公,可不是给娘子买吧?哈哈,给相好的买,那也说得过去。要买粉,那可多了,铺面用的,那有铅粉、珍珠粉、水银粉、檀香粉,你要哪一种?”
柳长青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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