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09(1/2)
“美娘,你先进去。”莫浚子留恋地看了一眼身下白花花的身子,穿起法袍恶狠狠地说道。
石门上因雕刻而突起的五爪石龙已被杨小八抓平,露出里面由符咒描成的龙形图案,门上现在只见符骨不见符皮。来到门前的莫浚子一运灵气,便与石门上龙符的灵力融为了一体,融成一体后,因为龙皮已被扫帚抓烂,所以他身上的法袍就变成了一条一条的烂布。
幸好氽美娘没瞧见,甚是丢人。
“轰隆——”石门突然打开,杨小八抓了一个空,看到屋中怒目横视立着的莫浚子,马上猜到这就是正主,还是没作思考,直接一扫帚抓过去……
“孩他爹,外面怎么了?”
“睡吧,兴许是下雨。”男人嘟哝道:“咱家还有两亩田的稻子没拢回来,这时节的雨来得快去得快,有甚好担心的。”
“不对,孩他爹,好像是田那头的仙井在闹腾。”
“瞎想啥哩,那是仙井,有龙王坐镇,谁敢造次。”
这家的男人说归说还是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好像动静是有点不对。确定以后,两口子赶紧把两个儿子抱到身边来,愈发不敢出去看。离井近的人家都听到了,但没一个人敢出去。待十几息后,井口喷出的水都砸破了村中的石房瓦,整桌村子基本都被惊动了。
男人多的人家胆颤心惊地举起火把摸索着出来察看,其他村民见到外面有火光,胆气也跟着足了,一时你唤我呼,全都朝水井而来。
“看那是啥?”
三道黄光至井底窜出,眨眼间消失不见,而他们的“仙井”立即恢复平静,若不是地上湿漉漉的,若不是可怜的桂花树还在滴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看啥?”有人问道。
喊话的那人揉揉眼,怀疑自己看花眼了。
最后村民在井边探究了半天也探究出名堂来,哈欠连地回去睡了。
陈家庄那边归于宁静,燕霞山卢县的城隍殿中却吵声震天。
罗城隍高声怒斥:“你们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敢在阳间用法术打斗!你,杨土地,你刚从地府出来,赶哪学的法术?也没见你去镇城煌庙购买《土地御义》! 陆阎王说你只是一洒扫小鬼,今天你若是不交待术法由来,别怪我手下无情。”
杨小八的扫帚须已经折断了两根,她心痛得都没法呼气儿了,都不知道怎么修复。明明不是她一个人的错,但现在罗城隍凭啥只骂她一个人。看着莫浚子鼻孔朝天的得意样,她一时失去了理智,一蹦三尺高,不管不顾地伸出利爪向他抓去。
因为之前罗城隍把她和漠浚子抓来时两人还在堂中打了一气,这位县城隍爷不得不启动了殿中的仙家禁制,平常开城隍大会也会开启,为的就是避免各土地神用法术干仗。
可见神仙们也是管不住脾气的,现在杨小八使不出法术,就算用手用脚她也要出了这口恶气。
莫浚子哪有见过种泼妇,一时没反应过来让杨小八的利爪正中眉心,顿时后悔用今日了本体。
不待他制住这泼妇,两个龙角又被泼妇抓住。杨小八以攀岩般的姿势两脚把他肚子当崖壁登住借力,两手又牢牢紧扣着他的两个龙角,如八爪鱼一般吸在他身上,一叶没人扯得开。
奈何莫浚子头顶突然吃痛,给逼得弯下了腰,杨小八逮着机会直接骑上他的脖子,两腿死劲夹住他的龙头,撒开两臂抡起拳头不要命地捶打。拳拳到肉,抡得莫浚子好不凄惨。
“哎哟哎哟,你下来!”漠浚子愣是没办法甩掉脖子上的人。给个女人骑到了头上,这要是闹出去,他估计只能自我了断,免得给大龙族丢人。
罗城隍与旁边的两位镇城煌憋不住想笑,一时都看傻了眼,都忘记上前拉架了。
短短十几息时间杨小八大获全胜,等莫浚子被解救出来时已是鲜血淋淋,鼻子眼睛嘴巴没一处看得入眼。
“杨土地,你成何体统!”罗城隍此刻才觉事态严重了,谣传莫浚子是西海龙王的私生子,很有可能是正统的仙家血脉,今日在他地盘上被一小土地打伤,这就成了他城隍的错。堂堂一县城隍,连个村土地都管不住,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一位镇城隍更是担心,他才是杨土的领头上司,真要出了什么事儿,这黑祸莫不是要他来背吧?
果然,痛得呲牙咧嘴的莫浚子大叫:“你们地上的合起伙欺负我这个水里的,我要告御状。”
罗城隍嘴角一抽,他原本是想拿捏一下杨小八逼她主动请调,离开燕霞山泰山王的地盘,并不是真的要维护这私生子。
“咳!”罗城隍摆起了公事公办维护下属的样子,坐去案前翘起二郎腿,喝道:“你二神因何事打架啊,细细讲来。”
“他抢我的香火,致使我的土地庙荒废数十上百年,还在我庙外布起劳什子阵法,不准我进庙。太欺负人了,我竟不知道燕霞山的土地这么憋屈,任谁都可以骑在头上拉屎撒尿。”杨小八说到这里,顿时后悔刚才没在莫浚子头上拉一泡。
杨土地这话说得好生粗鄙,罗城煌咳嗽一声:“莫小龙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莫浚子心虚,梗着脖子说道:“只因陈家庄的村民向我求救,言那土地庙有妖邪,我才布阵捉妖。受村民贡奉,理当替村民排忧,本王有何错?”
“啊呸!”杨小八欺上去啐出一口浓沫溅出一片,屋中无人幸免,纷纷闪避。
她高声吼道:“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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