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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愣了愣，松开拳头，他的手掌心已经多了四个指甲印，还渗着丝丝血迹。

还没死？瞎了？

“这是宇智波鼬现在的状况。”鼬说道，“我还不喜告诉你关于他当年灭族的真相，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这些，希望知道了真相的你能够更加清楚的看清自己想要走的道路。”

那个男人灭族的真相，“不是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吗？”他脱口而出，却发现这个以前让他愤恨不已的原因十分可笑，然而他的确相信了这个原因，看到那些尸体又被鼬那样对待之后，他只能选择相信。

为了测试自己的能力所以杀死了全族，这样丧心病狂的理由就是他最仇恨鼬的原因之一。

“但实际情况是——宇智波一族在木叶受到了排挤，他们预谋叛乱。宇智波鼬作为木叶的一员，也作为宇智波一族，杀死了自己的全族，用来保存宇智波一族的名誉以及——你。”很多真相都是无比残忍的。

鼬看着佐助失控的瘫坐在地上，“怎么可能！”

接受这样的真相和仇恨鼬一样困难，但是他已经仇恨了鼬那么多年，忽然之间知道他灭族是为了自己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接受。

佐助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嘲讽，“他为了保存我所以杀死了爸爸和妈妈？”

“并不能这样说，但是他只是做出当前形势下面他所能做到最好的选择。”

鼬开始从政治的角度给佐助解说，“宇智波一族要叛乱，但是生活在安逸环境下的宇智波一族虽然有着极其强大的血继界限写轮眼，也有为数不少的天才，却也没办法在木叶已经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全身而退。作为木叶的招牌门面之一，宇智波一族叛乱木叶就算成功镇压，但是对木叶的声望也会有巨大的打击。但是由宇智波一族自己人出面灭族，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就能保存木叶的声望和宇智波一族的声望。”

“你那个世界的木叶高层有不少的激进派，其中有仇视宇智波一族的，如果是宇智波一族全族反叛，他们会主张一个不留，即便是刚出生的婴儿，哪怕是并不知道□□的孩童，或者是并未参与其中的妇女，只要留有宇智波一族的血，他们都不会放过。”

“宇智波拥有写轮眼，这双眼睛因为失去爱因为愤怒因为极端的情绪而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十分强大，为了以防万一同样也是因为想要得到这样的眼睛，他们不允许宇智波的血脉继续存在。”

“鼬是因为自身的强大并且选择牺牲而能够活下来的，你则是因为鼬的牺牲所以才存在的。”

这些事情，千手鼬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残忍。

在这一刻，他仿佛也感觉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同样名为“鼬”的人的痛苦。

宇智波佐助不说话了，鼬看着他，然后过了一会，他坐在了佐助的旁边。

训练室内非常安静，他静静的等待。

过了很久，佐助压低了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

“那我应该恨谁……”

佐助是这么说的。

他的语气开始还是平静的，然后就有了几分癫狂，“继续恨为了我杀死全族的哥哥？恨杀死了宇智波全族的木叶？还是恨弱小到必须让哥哥杀死全族才能活下去的自己！”

鼬很难回答佐助这个问题。

佐助没有错，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才多大？另一个世界的“鼬”也没有错，身为效忠木叶并且看出宇智波反叛木叶会有怎样结果的忍者，他当时只能做出那样的选择。佐助背负了很多东西，但是鼬背负的远比他还要多。

木叶有错？

或许有吧，然而这件事情的缘由是宇智波想要反叛木叶，作为忍村在无法抑制宇智波反叛意识的情况下，它自然要做出这种选择。

宇智波一族有错吗？

或许也有，如果可以真正融入木叶，而不起反叛之心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之所以反叛，一方面是宇智波的高傲另一方面也是木叶的疏远。

鼬想起了父亲千手绳树在有一次说过的关于他和母亲的事情。

作为千手一族，因为父母早亡，被族中的老人养大，所以千手绳树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过宇智波一族很讨厌的印象，虽然不至于说是仇恨，但也让他对宇智波一族并没有什么好印象。

和母亲宇智波美琴第一次见面，就是以吵架开始，并且以吵架结束的。

后面经历了一些事情，有些甚至是误会，两人不知不觉关系亲近了起来，一男一女关系亲密总会让大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千手和宇智波这两个并称并且曾经有过世仇的家族，然后双方就开始被家长约束警告不要与对方往来，但是正是年轻的男女怎么可能被劝住，他们也并不认为自己两人的关系是爱人，依然是三天两头吵，直到某一天忽然或者说是很早以前就出现的爱情明确了起来。

到了那个时候，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就那样不知不觉加在了一起，恋爱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燃烧，真正开始交往起来。

宇智波一族拥有血继界限，所以女性不外嫁，千手一族虽然好一些，但是也从来没有千手娶过宇智波。

即便当时千手一族人才凋零，宇智波一族被排挤出木叶权利的重心，在提到两人的感情方面，那些长辈还是怀有陈旧的观念。

宇智波不肯族内的女性嫁出去，还是嫁给一个千手。

千手一族觉得绳树觉醒了木遁，根本就是四代火影的唯一人选，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