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捌章(2/4)
并没有说什么。再说,不是还有我二姐呢吗。人家都不操心这个,你跟着操什么闲心呀?”被王筀鵀这么呲了一下,孔宣从她的话里听出,恐怕苏妲己一回来,两人就闹不愉快了,不然,以她周全的个性,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和苏妲己说就跑回来了呢。想到刚才他无端端的被王筀鵀迁怒,他无奈的伸手摸了摸鼻子,陪笑着认错:“是,你说的是,是我的错,是我多管闲事了。”
被孔宣的笑容弄得没了脾气,王筀鵀也知道自己不该把火往他身上发,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算了,你有什么错呀?又根本不管你的事。反倒是我不该冲你发脾气才是。”忽然想起一事,忙和他说道,“对了,你还不知道吧,西岐那边西伯侯姬昌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估计快要死了。”
听到这消息,孔宣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神色顿时一凛,半信半疑的说道:“这消息确实吗?这前不久这西伯侯姬昌还亲率大军,不顾鞍马劳顿的征伐北伯侯崇侯虎,可见身体好得很,怎么这会突然就病了,而且还到了病得快要死的地步,不是西岐那边散布的迷惑殷商的假消息吧?”
“怎么可能是假消息?绝对确凿无误。”王筀鵀解释道:“西岐那边散布这个假消息有什么用?除了能引起西岐那边民心的动荡之外,还能起什么作用?若是说用来迷惑朝廷的话,可是朝廷这边早就对西岐失去了约束力。当年,西伯侯姬昌被囚于羑里的时候,朝廷都没能拿下西岐,更不要说这会儿姜子牙还在那里,朝廷比之那个时候更虚弱不堪,因此不管西岐有没有西伯侯这个主子在,这个西伯侯是姬昌,还是他的儿子姬发,对朝廷来说,都是一样。西岐早已经脱离了朝廷的掌控,朝廷拿西岐都无可奈何。”
想到了姬昌和姬发这对父子的不同,她又忙说道:“哦,不,这对父子有一点还是不一样的。若是姬昌继续担任西伯侯,那么尽管西岐已经自立,不服朝廷管束了,但是到底没有打出反叛的旗号,和朝廷还维持着表面的臣属关系。若是姬昌死了,由他的儿子姬发继位的话,恐怕西岐那边很快就会整合大军,攻打朝廷了。”
“至于姬昌这病,也不是突然就生的急病,已经病了很久了。”说到姬昌的身体,她知道孔宣对凡人的寿命没有特别清醒的认识,因而说道:“孔大哥,你不能拿修行界的眼光去看凡人。这西伯侯姬昌作为寿达九十多岁的老人,在凡间,这个年岁,对凡人来说,已经是高寿中的高寿了。昔日和他同龄的老臣大多早已经作古,满朝文武中,只有和他年龄相仿的闻太师还在。但是闻太师是截教弟子,虽然修为没有突破凡人境,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修行中人。而姬昌呢,虽然擅卜筮,可是终究只是一个没有半点修为的普通凡人。”
叹了一口气,“这凡人的生老病死都是说不准的,哪怕是一位青壮年,都可能因为生病而丢掉性命,更何况是他这个年纪的老人。再者,姬昌之所以生病,据说是因为被崇侯虎父子的首级吓到了,但是我觉得,应该是他偌大的年纪,壮心暮年,却不辞辛苦,亲率大军出征而累到了的缘故。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姬昌的大限到了。”
“姬昌一死,其子姬发继位,这西岐大军若是要攻打殷商,殷商虽然衰败,但是也不至于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只怕这战事要持续几年。”孔宣想了想,说道:“昔日女娲因为纣王在行宫题诗调戏她而生怒,说过帝辛还有二十几年的气运,这一转眼,帝辛已经继位快二十年了,离亡国确实没几年了。两厢合得上,看来这姬昌确实要死了。决定我们命运的时刻快要到了。”顿了一下,不胜唏嘘的叹道,“像我们这样,明知道‘天数之下,西岐大兴,殷商必亡’,却碍于种种原因不得不逆天而行,你说我们是不是上赶着找死呢?”
王筀鵀瞪了他一眼,嗔道:“胡说什么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曾听人言及‘国之将亡,必有七患’。这七患中的一患是国防之患:不修国防,大兴宫殿,粉饰太平;二患是外交之患:大敌当前,外无盟友,孤立无援;三患是财政之患:分配不公,铺张浪费,穷尽民用;四患是内政之患:仕渔皆私,修法禁言,不问国是;五患是国君之患:闭门自大,标榜先进,坐以待毙;六患是团队之患:用人不当,小人当道,离心离德;七患是政权之患:民无食用,国无贤能,赏罚失威。”
“劳民伤财建鹿台;东西南北四大镇诸侯,如今没有一个诸侯心向朝廷;殷商境内灾祸连连,再加上朝廷多方多战,耗费钱粮无数,财政吃紧;帝辛听大姐之言,杀忠臣,重用像费仲和尤浑这样的奸佞小人;朝廷内外皆是一团糟,赏罚不明,以至臣子离心,下面的百姓民怨沸腾;……凡次种种,皆没有脱离我刚才所说的七患。”王筀鵀历数完帝辛的所作所为,叹道:“这样的殷商,就算没有西岐,也会有东岐、北岐、……举旗造反。皆是,终究逃不过亡国的命运。所以,与其说天意属周,殷商必亡,倒不如说殷商是自己作死,而西岐不过是顺应时势,因利是导。因此天道其实不过是顺水推舟,推了那么一把。所以孔大哥,我们虽然是逆天行事,但是也无须把天数看得有多么可怕。”
孔宣听懂了王筀鵀的安慰,伸出手来拉着她,笑道:“这些日子我也没闲着,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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