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2/3)
/p>“怎么不一样了?”
“怎么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
“你!”窦宸气笑了,“你这么胡来,大伯父和大伯母可知道?老爷和老太爷知道吗?夫人和老夫人呢?”
窦六郎哼了一声,道:“要他们知道做什么?我想来就来了,只要皇后娘娘同意了,他们还能拦着不成?”
窦宸:“……”
这熊孩子,真是要气死他。
魏允中一步一步蹑手蹑脚的蹭到了皇甫容和闻人雪身边,努了努嘴,压低了声音问道:“窦家这个小霸王真的要留下来跟我们一起住?”
皇甫容道:“嗯。”
魏允中道:“不可能吧,他爹娘要是知道了,还不叫他回家?”
皇甫容淡淡的笑了笑,把手中的空药碗递给了闻人雪,“你当窦家的人真不知道他来这儿?”
这么大的动静,带了十大口箱子,又有皇后的旨意,窦家的人又不是傻子瞎子聋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没有家主的命令,下人又怎么可能从窦府里运送出这么多东西?
窦家人不过是太惯着窦六郎了,全家人一起睁只眼闭只眼,知道装不知道,陪着窦六郎玩罢了。
魏允中咋舌道:“窦家人也太宠他了!”
皇甫容深有同感。
是宠啊,不然窦六郎也不会横行京城几十年而毫发无伤。
上有窦皇后,下有窦氏一族,有这么多人给窦六郎撑腰,他想出事都难。
不然,光凭着他那一张到处惹是生非的毒嘴,结了不知道多少仇家,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皇甫容不无恶毒的想,至少他自己就有一百种方法弄死窦六郎。
他朝那边看过去,正巧和窦六郎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看什么看?”窦六郎哼了一声道:“我可不是你的伴读,别做梦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你不配!”
*** ***
窦府。
窦大奶奶脸上犹有未干的泪痕,一看就是刚哭过一场,捏着手帕戚戚哀哀的道:“六郎这会儿应该已经到宫里了吧?也不知道他东西带的够不够用,宫中不让带人伺候,我这心里怎么想都不踏实。”
年过半百的窦夫人通身都是富贵气派,风韵犹存里自有一股雍容,接过大丫环递来的养生茶,看了一眼大儿媳,道:“你啊,也用不着担心,有皇后娘娘在,六郎吃不了亏。他既然想去宫里住两天,就让他去住,住够了,他就回来了。”
窦大奶奶担心道:“万一他住不够呢?”
窦夫人轻轻吹了吹茶,“宫里又是个什么好去处不成?以六郎的性子,住个三五天怕就要烦了,顶了天也就十天半个月,怎么会住不够?”
“可是……”窦大奶奶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窦夫人问。
“七郎在啊。”窦大奶奶不甘心的道:“母亲难道不清楚,六郎是为什么去的宫里?这一年来,母亲也是知道的,六郎就像中了邪似的,成日里跟在七郎屁股后头跑,也不和家里其他兄弟亲近了,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我这心里头,实在是……”
她抚着胸口,面露不安。
窦夫人垂了垂眸,饮了口茶,神色平静的道:“六郎为什么会这样,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做母亲的,难道不知道?”
窦大奶奶心头一震,嘴唇动了动,“母亲……”
窦夫人神情淡淡的道:“你啊,就是太纵容六郎了。六郎的性子,都被你、老爷、老太爷和老夫人给惯坏了。”
“母亲还不是也一样惯着六郎?”窦大奶奶难得顶了一次嘴。
窦夫人笑笑,又吹了吹茶,缓缓的道:“六郎这样的孩子,有大福气,他生下来就是给人惯的。只要我窦家一天不倒,就能保他一世无忧。”
*** ***
入夜,荣恩宫的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两个一高一矮的小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高一点的又小心翼翼的把门关上,低声问矮一点的道:“往哪边走?”
矮点的道:“往前,再往里。”
清冷的月亮下,露出了两张未长开的脸,一个是皇甫容,一个是窦宸。
“你身体能撑住吗?”窦宸边走边小声的问。
“还行,只是不能时间长,咱们要早去早回。”皇甫容声音更低,“你那药管用么?”
“管用,我试过的,能把人迷晕两个时辰呢。”
“那足够了。”
那天,窦宸特意找了闻人雪和魏允中都不在的时候,回去见皇甫容,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这笔交易对窦宸来说,要冒很大的风险。
他对这个时空和朝代都一知半解,对皇甫容更是知之甚少,如果不是窦六郎的戏耍,让他因缘际会成了皇甫容的伴读,他根本不会考虑和这么小这么没地位又没前途的皇子扯上关系。
可是,一旦接触了皇甫容,他的想法就有了变化。
最初是参加伴读选拔,那次皇甫容先是道破了他脸上的伤,后是知道他无意做他的伴读,也不生气,反而很理解的样子,这让窦宸对皇甫容有了个好印象。
一个观察仔细,童言无忌中又不失分寸的皇子,并不惹人讨厌。
所以后来窦父提出让他去给十六皇子当伴读,他才没有坚持己见,很快便妥协了。
再来,是第一次,也让他印象深刻。
其他皇子的下马威和冷漠,还有十三皇子的暴力,皇甫容的做法都很聪明。
他能无视的无视,能主动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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