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2/4)
位公子所写,奴家的名字。姑娘你看看,是不是很美?”她笑着向那张纸上看去,看着看着,渐渐变了脸色。
“那位公子,可是姓唐,单名一个楼字?”
“正是,原来姑娘也是认识唐公子的?唐公子他可还好?”
“他死了。”
筱筱愣住。
“怎么会?唐公子他是个好人……”
“谁告诉你好人就不会死了?再说,唐楼算什么好人?”
“至少,唐公子与奴家这辈子见到的那些腌臜男人都不同。”
“不腌臜他来青楼做什么?”
“那姑娘你不是也来了?难不成你也认为自己腌臜?”筱筱有些生气。
谢成韫摆摆手,“我不跟你争了,他不值得。”她起身,摘下两耳上的红玉耳坠,走到桌旁,将耳坠放在桌上,“这对耳坠还值点钱,多谢你救我。再麻烦你帮我准备一身干净的衣裳可好?”
筱筱生气地撅了噘嘴,但还是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还算素净的衣裳。
谢成韫穿衣的时候,听到筱筱幽幽地开口,“奴家十岁没入青楼,到如今已是第八个年头。八年间见识了形形色-色的男人,那些男人看奴家的目光里,不是色-欲就是轻贱,奴家对他们而言,就是一个玩物。只有唐公子,是真真正正把奴家当成人来对待。”
谢成韫很快穿好了衣裳,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所以,唐楼他到青楼来,到底是做什么?”
“学艺。”
“噗————”谢成韫喷出一口茶水,“你再说一遍,他来干什么了?”
“就是学些御女的本事。奴家也很惊讶,像他那样fēng_liú倜傥的公子,竟然没有碰过女人,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他给了奴家一大笔钱,奴家在做其他人生意的时候,他在一旁观摩。”
“他要学本事,直接找你不就行了?我看他心里也是嫌弃你的。”
筱筱摇头道:“他是因为心有所属。他说他心里很早就住进了一个人,所以世间其他颜色再也入不得眼,近不得身,但是那个人眼中却谁也看不见。”
谢成韫冷冷道:“所以,他就把从你这里学到的用到了那个人身上,也不管那个人愿是不愿?”
“他……他……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嘛!”筱筱一跺脚,急道。
谢成韫告别了筱筱。
自她从谢家逃出的第二日,谢、唐两家就急切地放出消息:谢成韫为解天墉城危急,不惜以身作饵,委身于唐楼,终于手刃唐楼于天墉城楼。后谢成韫自觉无颜苟存于世,服毒自杀以明节烈之志。
随后,唐家对外宣称,唐肃此生只此一妻,再不续娶。
唐肃自此以情深处世,而她谢成韫,一不小心便成了烈女节妇。
追杀她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谢家的人,还有唐家的人。他们都急切地想要让她从这个世间消失,尤其是唐肃。
想起他娶亲当日对她说过的那句:“阿韫,我今日真高兴。”
真是莫大的讽刺!
想来,那日他有多高兴,如今就有多想杀她。
一日,她不幸同时遭遇了谢、唐两家派出的杀手,有些寡不敌众,肩上也中了一剑,体力逐渐不支。
就在她以为唐肃就要得偿所愿时,突然有一人飞身掠出,将她救走。
救她的人是陆不降。
陆不降将她扔在一个破庙之中,抛给她一个“你活该”的白眼,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却又气冲冲地走了回来,咬牙切齿道:“丫头,我真想杀了你啊!”说完,转身往外走。
没走几步,一个转身又冲了回来。
“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狠心的丫头!”
“他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你倒好,舒服完就把他给杀了!”
“前辈!”
“哼!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活脱脱一只丧家之犬!唐家要杀你,谢家也要杀你,唯一一个想要对你好的人却被你给杀了。”
“那么我现在这样又是拜谁所赐?”
“你!我……我……我就不该救你!”
“那就烦请前辈,下次再见到成韫被追杀,千万记得要袖手旁观。”
“我!”陆不降被噎得上不来气,“你以为我想救你?要不是因为死小子跟我打了赌,鬼才管你!”
陆不降长叹一声,“这小子,终归是被我给害了。”
“你别看他一副十足fēng_liú的模样,其实不过空有一张嘴。这么些年除了你,他从未将任何女子放在心上。他为了你做了许许多多,却还是没能融化你这颗又硬又冷的心。你要嫁人了,他慌不择路,于是我告诉他,女人的情是睡出来的,寻常女子,一夜夫妻百日恩。”
“是我错了!是我看错了!你跟寻常女子根本就不一样,你没有心,你根本就不是女人!”
“他跟我打赌,若是他赢了,他日唐肃若是为难于你,我护你周全。丫头,你记住了,不是我想救你。你今日的命,是唐楼救的。”
“他同你赌了什么?”谢成韫问道。
“他也是心灰意冷了,他赌你,定会杀了他。”
陆不降从怀中掏出一个包袱,扔到她身上,“这是他废了半条命为你找来的,也是他这辈子为你找的最后一本剑谱。”说完毅然转身,走了。这次,再没有回来。
她打开包袱,里面有一瓶金疮药和一本书,书的封面上写着《无相剑诀》。
练成无相剑法,化剑于无形,通往剑道巅峰,是多少剑客的毕生追求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