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回儿之父负痛见三古 娘的儿含笑归九泉(4/7)
家;自掏腰包的农民被弄得倾家荡产、人财两空。”真是的:医院比比枉自多,大言赫赫赛华佗,
小小病毒无法治,有钱没钱命难活。
百尺杆头少人进,万户萧疏受煎磨。
但愿金猴再出世,挥笔勾去生死薄。
玉柔和玉顺的谈话尚未结束,开会的时间已经到了,二人不得不终止谈话,一同走进会场,坐到各自的位子上去。
教师学习会结束以后,玉顺又去寻找玉柔,她却有事外出,没有见到。教育界的人大都知道他们过去的事情,少不了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转过身窃窃私语,不知都说了些什么。他知道玉柔现在没有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自己为了避免嫌疑,不想给双方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他就尽量克制着自己,再没有去寻找她。玉柔的影子,在他脑海里又渐渐模糊了。
光阴荏苒,直到他退休的那一年,才和玉柔见了第二次面。那是到县里办理退休手续的时候,玉柔比他的年龄小几岁,也是同一天办理退休手续的。就是在那次相遇的时候,他又知道了玉柔再次经历了更加沉重的打击,人生的三大不幸,有两大都压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他们那次相遇,玉顺要不是听见办公人员在叫金玉柔的名字,他几乎不敢相认眼前的女人就是他过去的老同学,老相好金玉柔。只见她:昔日的风韵,已经荡然无存,原先那头乌黑明亮的秀发,变得有灰有白;过去那张漂亮俊美的脸蛋,尽是纵横皱纹;那双瞳剪秋水的眼睛,怎么也黯淡无神?她当时:
眉目不清耳朵沉,手托下巴嘴唇抿;
衣衫宽松身材瘦,腿细臀小裤子肥。
脖子细长筋脉显,俯首缩肩不见人。
若非听见名和姓,玉顺不知她是谁。
玉顺等她办完手续,二人一同走出办公楼,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坐好,玉顺先向她介绍了自己近况,接着就问:“玉柔,看你现在的样子,可能情况不太好吧?你就给我说说,或许还能帮上点忙。”
玉柔叹着气说:“唉,说啥哩,谁也帮不上。是我辜负了你,咱们相爱了那么长时间,我却离你而去,可能是上苍对我的惩罚,活该受一辈子折磨。你就别问啦,反正退休了还有工资,怎么也能过去。”
玉顺忙说:“玉柔,你是有文化的人,怎么还相信宿命论哩。其实,过去的事也没有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那也是人之常情吗。人常说:‘往前的路是黑的’,谁就知道自己以后遇啥事呀。以前的事你大可不必自责,更没有什么可愧疚的。你那时要是嫁了我,就是没有政治前途吗。你也是个平常的人,合潮流有什么不对的?我当时的确接受不了那么严重的打击,经过我哥给我说了以后,想开了也没有什么。
玉柔,我不怪你,你也别往心里去,人还是要坚强哩。你不管经受什么打击都要坚强地去面对它,只要自己不被打倒,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玉柔又接连叹了几口气才说:“玉顺,你说得对,我就是要坚强哩。自己酿的苦酒自己喝,自己的苦难自己磨,不管以前对与错,馱子再重也得驮。我丈夫撇下我和两个孩子,还有两边的老人和一个与我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小姑,他自己去了极乐世界,把这么沉重的担子丢给我一个人挑着。我只能艰艰难难地支撑着两边的家,一天一天地往下熬。
我丈夫在世的时候,他虽然是个克己奉公的优秀干部,那时候,家里不论办啥事都很容易,不管遇上啥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自己往往还没想到的事情就有人替你想到了,周围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着我。
我在学校轻而易举地转正了,不知不觉地当了校长,我当时还认为是自己水平高,上级领导心怀坦荡,知人善用,不会埋没人才,不愧身为国家正式干部,个个都是善于识马的伯乐。我为了不辜负领导的信任,更加刻苦努力,认真做好各项工作,不断充实自身文化知识,提高工作能力,决心干出优异成绩,为祖国的下一代做出贡献,回报领导的知遇之恩。”
玉顺听到这里插话说:“这些与你丈夫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就当时的农村形势来看,具有教学能力的人确实不多,凭你的文化程度,做个小学教师不在话下。就是这个校长,那也是当之无愧,天生我才必有用吗。”
玉柔接着说:“这话不够全面,自从我丈夫去世以后,我才知道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以前的种种好事,一个个畅通无阻的方便之门,一张张和蔼友善的笑脸;一句句知冷知热的语言,一群群肝胆相照的朋友;一颗颗无比关爱的热心,一番番锦上添花的美意,其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丈夫那张公社书记的脸。自从那张值钱的脸埋入地下之后,以前的一切一切全变了。那些崇敬而羡慕的目光,变成了不屑一顾的眼光;不论办什么事都没有以前那么容易啦。我后来才真正体会到‘人在人情在’的含义了。
就拿我自己来说,就算是块含金量极高的矿石,如果不被发现,就不会被开采冶炼。那么,我还不是和一块普通石头一样,永远被压在高山之下,有谁会知道我的质量高、价值大。那时候的我,假如是颗饱满的良种,如果得不到水肥滋润补充,也是很难开花结果的。
好在我这颗种子,已经在充足的水肥条件下,在得天独厚的阳光雨露下生根发芽,开花结果啦。往后,尽管条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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