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原来我是一条鱼 04(1/2)

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后，润玉果然开朗了许多，也再没有去过立泽。

绯儿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只不过现在润玉的新爱好就是缠着绯儿讲故事，似乎那个鲤鱼跃龙门的故事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

这也使的绯儿很是烦恼，虽然她知道很多故事，可是能讲的也实在不多，总不能给润玉讲什么“万年小学生，走到哪人死到哪”的故事吧。

挑挑拣拣，吴承恩的西游记和山海经中几篇脍炙人口的神话故事就成了首选。此时绯儿真是万分感谢那些年的央视每年执着的重播西游记，要不然真的应付不来此时的润玉了。

润玉不愧是天帝的孩子，无论太微的私德如何为人诟病，但他身上始终有着上位者该有的品质，聪慧，隐忍，目标明确，深不可测。

遗传自他血统的润玉年纪小小就分外聪颖，就算只是听绯儿删删减减而来的故事，也总能有惊人之语。

譬如说：为什么孙悟空已经被玉帝骗过一次，为什么第二次还是愿意去天庭管理蟠桃园？既然已经同意去天庭，为什么还要玩忽职守，大闹蟠桃宴？为什么明明打赢了天界众将，玉帝也无甚办法之时，不与玉帝谈条件，反而不管不顾的大闹天宫，最后落得五行山下被压的500年结局？

往往这时，绯儿都不知道如何回答是好，她甚至有种错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还不到千岁的小鲤儿，而是万年后那个翩翩皇子，应龙夜神踏空而来有此一问。

不过小润玉马上就会站出来打破绯儿的幻想。这里就不得不提提润玉目前的第二个爱好：就是希望看到绯儿的真身。

自从知道自己是条应龙后，润玉不再羞惭于自己的真身，在开心时候甚至会不自觉的双腿变为尾巴。

而他的龙尾果然如剧中形容一般的无与伦比，轻轻摆动中能看到如月光般的鳞片微微闪动，似是波光一般。

每到此时绯儿都忍不住要去摸摸他的尾巴，可是这时润玉就害羞的紧，不是逃走就是马上变作双腿，不肯让绯儿如愿。

从此之后，小润玉下定决心一定也要看一下绯儿姐姐的真身，也要摸一下她的尾巴才算是公平的。

所以绯儿最近被缠的不行，只要一回答不上来问题，小润玉就又旧事重提，一定要看一下她的真身。

其实绯儿也不是不想给他看，只是自从能完全化形之日起就再也没有现过真身，主要对变成龙鱼的自己还是不适应的紧。

设想一下，如果你某一天醒来，照镜子时候看到自己变成一条红白锦鲤，总归是要大惊失色的吧！就算过了这几百年，绯儿还是不能适应自己这观赏鱼的架势。

在为人时，绯儿曾被“鲤鱼爱好者”基友强拉着科普过锦鲤的品种和观赏价值。

越看自己的真身越像基友最钟爱的那一条红白锦鲤，叫富士红白还是什么的，每每想到万一此时基友正在鱼缸外猥琐垂涎的看着的自己，瞬间不寒而栗，就越发的不想现出真身。

但被润玉这么一再要求，就顺了他的心意，给他看一下也无妨，反正绯儿自己也看不到全貌。

反倒是润玉突然看到绯儿的真身，突然腼腆起来，但还是坚持上前摸了一下绯儿跟他相比小巧的多的尾巴，雪白的颜色，摸上去很是柔软。

又仔细的看了她身上的颜色果然如娘亲所说，红的好生漂亮。看到润玉如愿以偿的样子，绯儿就果断的变回人形，也算了满足了这孩子小小的愿望。

在这样的安静平和中，日子如流水般划过，看到润玉似乎已经完全克服被同伴排斥事情的影响。

绯儿就盘算着劝服簌离尽早教润玉读书，法术，在不久的将来润玉还是要去天界讨生活的，既然不能改变未来就只能改变自己了。

之后在绯儿的多次努力和润玉自己的要求下，簌离终于同意，并且拜托王上偷偷给润玉找来经史和术法的蒙师，也允许绯儿跟润玉一同学习。

因为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绯儿一直有种被时间追赶的紧迫感，迫切希望能提升灵力，至少能有自保之力。

所以学习的分外认真努力，毕竟有着成年人的灵魂，本来还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因为学的太快给小润玉造成压力，结果证明果然是自己想的太多。

润玉虽然仙龄小上一些，但学习能力不但没有拖后腿还险些让绯儿这个套在少女壳子里面的成年人吃不消。

不愧为将来惊才绝艳的夜神殿下，无论是经史还是水系术法，都一点就通，记忆力惊人，领悟力也高出寻常许多，让王上请来的蒙师欣慰不已。

虽然绯儿已经很优秀，但是有润玉珠玉在前，蒙师也只能对绯儿多加勉励，让她循序渐进，不要操之过急。

近千年的时光就在这样的互相陪伴和成长中悠然而过，润玉也从之前的总角小儿，长成了现在的翩翩少年。

自从几百年前他能完全化形后，绯儿便会时不时的拉着润玉在湖底游荡，偶尔也会去立泽看看，见到昔日的伙伴，也能笑着打招呼，孩子的世界果然是健忘的。

在大家都能维持住人形后，便没有人记得几百年前那个因为头上长着两只角而被大家欺负孤立的鲤儿。

自润玉能维持住人形的那天伊始，他再也没有在绯儿之外的人面前现过真身，就算已经事过境迁，看来终究是留下了痕迹。

至于在簌离面前，润玉一向敏感，估计也已经猜到了这些年母亲为什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