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原来我是一条鱼 04(2/2)

就算现在的润玉看起来，除了喜穿白衣外，同族人也没什么两样，但绯儿仍能感觉到他给自己的心树立了高高的墙，只有自己和簌离是被允许进入的。

也许不久的将来还有旭凤和锦觅，但那都是未来的事情。至少对目前的润玉来说这样是最好的也是最安全的。

如果还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在润玉知道绯儿的三个弟弟每个小时候都被爹娘叫做鲤儿后，就再也不肯绯儿叫他鲤儿这个名字了。

理由竟是根本都不知道绯儿在叫他时是想着谁的。

听着这啼笑皆非的答案，绯儿当然只能满足他喽，本来在绯儿心里也只有润玉这个名字最称他的温润如玉，翩翩风采。

除此之外，就是从二百年前润玉终于在身高上超过绯儿后，就坚决不肯再叫绯儿姐姐，只肯叫名字，还振振有词到，“师傅曾言，闻道都无先后之分，绯儿不过初长润玉几百仙龄而已，何故总是占我的便宜让我叫姐姐呢”

反正绯儿已经适应了润玉从小到大在她面前的歪理不停，也永远不会对他说不，所以不叫姐姐就不叫，随他高兴就好。

就像润玉自从知道自己不是龙鱼后，就不肯再为迎合伙伴儿穿红衣，一直都是一身白衣一样。可是到绯儿这里，他却固执的喜欢看绯儿穿红衣，而且一定要是与她本体相仿的绯色红衣。

绯儿衣裳一向都是娘亲准备，在绯儿渐渐长大后，娘亲偶尔也会给绯儿备一些其他颜色的衣裙。

之后每当绯儿未着红衣，润玉都会表现异样的一直盯着绯儿看，直到她出声询问，才会别扭的答道“觉得绯儿似乎就天生该着红衣，就该像这万里碧波太湖中最亮的一抹红一样，不会再有人比你更适合绯色红衣了”。

虽然不是很能理解这跟自己穿其他颜色的衣裙有什么关系，但绯儿还是顺着润玉的意思就一直着红色衣裙，只能让娘亲的爱女之心寄托于衣裙的款式变化之上了。

这些年来润玉也只会偶尔在自己面前展现些孩子气和任性了。

之后，甚至在绯儿某一年生辰之时收到了来自簌离的多套红色衣裙当做生辰贺礼，都是如出一辙的绯红色，但款式各不相同，其中甚至有极为难得的东海鲛人纱，就是不知道这背后是不是有润玉对自己偶尔任性的补偿，无论怎么变，他还是那个会为人着想的大殿啊。

除去这两点，润玉还是成长成了绯儿心目中的那个润玉，总是那么灵秀，明理，如谦谦君子般。

蒙师在两百年前就已经跟王上请辞，说已无可再教，之后就欣慰的大笑三声，远遁而去。

所以近两百年来，都是润玉和绯儿在自己研读族中各种藏书，绯儿最喜欢寻找那些术法的典籍，就算不能理解学会，也会先记录于心，以备将来之需。

而润玉则更愿意去查阅六界年鉴和种族志，最近则是对天界分外感兴趣，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甚至还拜托绯儿帮忙一起寻找近千年前神魔大战的记载。

就是不知道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知道就是这场大战才使得天帝太微，不惜利用卑鄙手段引诱簌离。牵一发而动全身，靠着一己之力，一夕之间使强大的东南水系分崩离析。为自己赢得钱塘水族的支持，才能赢下这场大战时作何感想啊？

而润玉仅仅就是这个计划的意外之果罢了，真相有时候才是最残忍的，正如簌离所说，年少而不能把他人想成大恶，殊不知现实只会确更加鲜血淋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