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你问我驳难(2/2)
盔甲有何关系?他们就算赤膊上身,无甲无盔,赤手空拳也是杀进皇上曼城里头的违反叛逆的罪人!他们谋逆不假,他们犯乱不假,如何就因了一个盔甲规制而洗刷掉清白摆在眼前的事实!”掷地有声!
唐相国冷眼将刚刚出声的几位大人一一扫过,不等他们酝酿出对策来,便又开口道:“几位大人以为是这场谋乱是我唐某冤枉了索绰罗部的昏案,以为唐某不过是一介祖宗庇佑的不堪书生,可我如今却来问问你们,你们可曾听过白衣渡江的典故!”
在场的又怎么可能没听过,纷纷不再多言,唐相国见自己占了朝中大势便继续高声道:“白衣渡江,既称江陵之战,坊间多有话本,常称其奇袭荆州之战。当年由主孙权和臣吕蒙一同策划,吕蒙与陆逊共同实施的针对当时最负盛名的蜀汉大将关羽的一次大战。当时吕蒙装病,由陆逊代守陆口。关羽势骄轻敌不防江东,将荆州大部分兵马调走,而吕蒙则派士兵伪装成客商,骗过荆州守军,长驱直入,白衣渡江,兵不血刃,夺取了荆州。荆州攻略孙吴满盘皆赢,即获得完整的长江防线,又以微小代价重创蜀汉的主力,保全成果,从而在三国中立国最长。”
唐相国顿了顿,继续怒道:“如今你等只因索绰罗贼人穿戴非战斗盔,便想以此消了索绰罗部的嫌疑,焉知索绰罗和硕就是后生陆逊,所带兵马便是那过江的白衣!只等着咱们松了警惕好乘虚而入,乱了了大齐江山!”
唐相国瞬间便带动情绪湿了泪眼,扭身转头,对着龙椅的圣上缓缓跪下道:“皇上,此等乱臣贼子,所犯罪责条条具是大不敬诛九族的重罪,怎还会有朝堂之人进言替他脱了罪责?!皇上,臣请皇上明发召喻,肃清叛党谋逆相涉朝臣,以正我大齐清明纲纪!”说罢,便重重磕头。
索绰罗和硕也紧接道:“臣坚信清者自清,还望皇上明鉴。”说罢跟赌气似的,也是重重一叩首,憋着劲地要比唐敏磕得更响些。
开头说话的几位大人心头剧颤,纷纷也跪下喊冤。皇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也不叫他们起身,只对着唐相国说道:“朕听了你番言论,便知你是大成怀国之良臣,你起来回话。”
皇帝之前听了那么多索绰罗和硕的辩解,做臣下的大多都有揣测,以为陛下是向着和硕世子,再说和硕世子好像还真没什么谋反企图,便可劲儿地点了此案疑点,不过立在这的都是圣宠眷握的老油条,谁也不敢直接说和硕世子无罪。
皇帝一拍龙椅上的扶手,叹道:“唐相国刚刚说的好,白衣入江,就算真是白衣,他也是暴乱行刺的贼子佞臣。唐相国,朕来问你,你说索绰罗贼子是白衣,索绰罗和硕是后生陆逊,那他们的主他们的造反所为,那隐藏在身后的孙权又是谁?”
经历了皇帝的训斥表态,殿上人都不敢多插一句嘴,就听到唐相国叹息一气,缓缓说道:“陛下圣明无双,微臣汗颜,只是这幕后之人,臣只敢猜测……”
皇帝道:“说便说,哪怕是猜测,也给朕把你的猜测原本本地交待出来。”语气中隐有威胁之意。
唐相国抱着必死的坚定之心抬了头,左边脸的嘴角上扬挂着嘲讽的笑,右边脸却平板板一片漠然,他那笑是抿着唇角,薄薄的把嘴巴给收得只剩一条缝,看着真是有几分刻薄之态。
“那臣斗胆说了,”唐相国一下冷喝道,“暴乱的幕后主使,便是皇三子越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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