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助人摸妻(2/6)

去了一趟滨城，分别向那两个大药店里的熟人请教了有关出售棒槌的价钱问题。因此他听到了这个价钱后，便觉得还可以。但他要求那位老客再添上十块大洋，可那位老客的头摇晃得就像货郎手中摇晃那个小波浪鼓一样，一块大洋也不肯再添。景老大恳求那位老客就添上五块，可那位老客却哼了一声，转身要走，被孙启旺拦住了。孙启旺问景令阳娘俩这个数行不行，他娘俩哪里知道这两根棒槌能值多少钱，见给五十块大洋就觉得挺好的，所以便点头答应了。就这样，那两根棒槌就被那位老客收购去了。

事后孙启旺与另一位来岛上收购药材的老客说起了这件事情，那位老客听后惊讶而惋惜地说：“卖贱了，卖贱了！照你说的那两根棒槌的情况，至少能卖上两条‘小黄鱼儿’！”

孙启旺听后惊愣了。过后，他也没敢把那位后来的老客所说的价钱说给景老大和景令阳娘俩听，他认为反正自己已经做到了尽心尽力，于心不愧了。

卖了那两根棒槌得了这么多的大洋，景令阳就托人帮助给买一只舢板。被托的人直到转过年来的三月末才捎口信给他，说是白水井子码头的旁边有一家渔民有一只舢板要卖，要他去看看。

景令阳听了这个口信后就急不可耐地要去看看。可他怕自己不太懂行，又不好意思求景老大耽误工夫去帮助看看，只得约令强哥同他一起去，让令强哥帮助去瞅一瞅，给长长精神。景令强虽然这些日子忙于他那挑小挑的生意，但他也怕令阳弟不懂行被人家多要钱了，所以他就决定停一天跟着令阳弟去看看，帮助参谋参谋。

他俩一大早就出发了，不到半了头晌就到了白水井子的村头。往里面走了不远处，就望见了码头上的坞里面停泊了好几条船，其中有一条三桅杆的大货船很显眼，它就贴近码头的边上停泊着。让他俩感到奇怪的是，那条大货船近前的码头边上聚集了好多的人，好像都是围在那儿看玩意的。

“走，去看看他们围在那儿看什么玩意？”景令强建议地说。

景令阳一见到大货船，就想起了这里陈家那条大货船遭到天气船沉人亡的悲惨情景，他心里不好受就不愿意去，便皱皱眉头，轻声地说：“算了，不去吧。”

“别呀，咱俩去看看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走。”景令强的好奇心促使他非得去看看不可。说完，他就拽了一下景令阳的胳膊，朝向聚着那些人的地方走去。

景令阳只得跟着走。

两人走近了那些人，只见那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得密密麻麻里外好几层，上百双眼睛正在饶有兴趣全神贯注地观看着那条大风船上的情形。

他俩赶紧跷起脚跟伸出头，顺着人们的视线朝向那条大货船看去，看看船上到底有什么玩意使得这么多人那么感兴趣地观看？这么一看，他俩全都愣怔起来了：那个后舱盖上竟然跪伏着一个人，正在撅着屁股把自己的一条胳膊伸进后舱盖上的缝隙里，好像是摸着什么。

他俩都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个人看，但看了一会儿，也没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景令强忍不住好奇，向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光头汉子问道：“后舱盖上跪伏着那个人把手伸进舱里在干什么？”

“摸媳妇呗。”那个光头汉子听到身后有人在问自己，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身后问话的人，不爱回答。

“摸媳妇？”景令强没有听懂，　“从舱里摸？”

“废话，不从舱里摸从哪里摸？！”那个光头汉子不耐烦没有好口气地回答。

同那个光头汉子并肩站着的一位白发老头，闻声回过头来了。他瞅了瞅景令强和景令阳两个人，见这两个人的脸上都现出了惊奇不解的神情，便低声问道：“你俩这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对，对，对，”景令强见这位白发老头回头问他俩，便赶紧地回答，“老人家，那个人干吗在那舱里摸媳妇,那舱里面有女人吗？”

那位白发老头是个热情的人，听见问话便转过身子来了。他态度和善而又认真地轻声讲述给他俩听：“这条船上是在卖女人，昨天已经卖一天了，卖出去二十几个了。那些女人都分成了三个等级分别封装在那三个舱子里面，谁想买女人作媳妇或者作佣人的，就可以上去买。后舱装的是一等的，中舱装的是二等的，前舱装的三等的。上去买的人，不管是买那个等级的，都不准许进到舱里面去挑，只准许把一只手伸进到舱里面去摸，而且只准许摸里面的五个女人的手，以摸手的方式选择自己要买的人。选择好了后，不要松手，让卖方的人看一下摸到是哪个女人，多少号。然后，卖方的人就把那个号的女人给喊出来。那个号的女人出来后，不管买者看没看中，都得领走。你俩看那个人____”

他侧身子用手指向那个跪伏在后舱盖上伸手还在舱里面摸女人的人，轻声地说：“他就是买一等的女人。看他那穿戴和年龄，他十有八九是买一个女人回去作媳妇的，不像是……”

景令强和景令阳两个人听到了这里，都“哦”了一声，接着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咧开嘴笑了起来，觉得这件事情怪稀奇而又有趣的。

他俩这“哦”了一声和笑声，打断了这位白发老头能有说完的话。这位白发老头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再继续讲下去了。其实有关大事情，他没有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