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惹祸(上)(2/4)
轪只顾低头吃面。葛蕾四人用完饭,喊酒保结账。酒保正要走近,酒肆大门咣当一声被人踢开。店内食客探头望时,见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两个人,一个矮胖,一个瘦长,矮胖者皮肤白皙,手中两只铜锏,瘦长者浑身黝黑,手中一杆铁棍。二人站在一起,却似黑白无常一般,甚是滑稽,却带有无尽阴森。酒保撇下葛蕾四人,上前招呼。矮胖那人将他推开,说道:“你这店中,可有龙肝凤髓、熊掌胎盘?”酒保作难道:“我这荒村野店、小本经营,哪有那些好东西!”瘦长那人道:“没有这些,还不滚开?小心爷爷踢断你的狗腿!”酒保见来者不善,赶紧跑开。还未跑出两步,瘦长那人伸腿一勾,将他绊倒在地。矮胖那人跺足大笑,伸出一根手指头,拎起酒保,轻轻一颠,便将他甩出一丈远。
齐玉轪一见,怒上心头,将筷子拍在桌上,高声问道:“贫道若非眼拙,当面定是王致君、戴保国二位?”果然,白胖那人就是王致君,黑瘦那人便是戴保国。二人一应一和,点头称是,立即反问:“我兄弟二人若非眼拙,道长定是齐玉轪吧?”话音方毕,二人相视而笑。
齐玉轪唰一下沉下脸来,说道:“你们追杀我,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不该到处逞强,欺凌无辜百姓。”王致君腰中取出一道令牌,冲齐玉轪晃了晃,又朝店内诸人展示一番,洋洋得意说道:“我们是宰相府上的贤宾,论起职级,也是正六品的官儿。官威在身,不出来炫耀炫耀,岂不可惜!”戴保国指着葛蕾四人喝道:“我们在此执行公务,尔等未经许可,不得擅自逃离!”众食客见此阵势,哪还有心思吃饭饮酒?立即抱头四散。
齐玉轪摇头叹道:“元载老儿也是瞎了狗眼,豢养你们这帮无用的家奴!”王致君一听,瞪大眼睛,气冲冲喝道:“你敢直呼宰相名讳,罪该万死!”
冤家路窄,一场争斗难以避免。齐玉轪暗自运气,口中却缓缓说道:“元载老儿请我刺杀李辅国,贫道大功告成,他却想杀我灭口。追杀我的人,多半死在我的剑下。二位官差也想尝尝贫道的剑刃吗?”王致君道:“你刺杀朝廷命官,却到处胡说八道,往宰相大人身上泼脏水。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但是你编造谣言、肆无忌惮,是可忍熟不可忍!宰相特命我们前来擒你,稍有抵抗,就地正法!”
王致君一言未毕,齐玉轪陡然挥手,唰唰两声,将面碗和醋碟甩出。王、戴二人殊非俗手,横起锏、杖,将飞来的碗碟砸个粉碎。齐玉轪猛然起身,将桌子踢飞,那桌子裹挟一阵疾风,朝他二人砸了过来。戴保国个子高,抬起一脚黏住桌子,王致君一拳击出,将桌子打得七零八落,碎片漫天飞舞。
齐玉轪身上有伤,争夺先手,挺起宝剑直刺过来。王、戴二人挺起兵器,与齐玉轪战成一团。战罢二十合,齐玉轪创口剧痛、气力亏虚,剑招无力、剑气散乱。王、戴二人一长一短,手中兵器也是一长一短,长短配合、高下相倚,兼之招式凌厉、劲力十足,逼得齐玉轪左支右绌、艰难招架。
齐玉轪且战且退,被逼到酒肆一侧。他情知难敌,惶急之间,将脚下的凳子、椅子踢飞。顿时酒肆里木板、木桩乱飞,将王、戴二人包裹在内。二人横起铁棍、甩开铜锏,将飞来之物一一击开。
这边三人一场激战,那边四人作壁上观。寒婆使个想要离开,葛蕾按住她的手,使个眼色,暗示只管巍然高坐,看这一场好戏。小雨也想逃离,可酒肆大门被恶斗中的三人堵得严严实实,她又怎能逃出?正自惴惴不安,一把椅子从她头上飞过,吓得她缩紧身子,抱着涧石不放。
齐玉轪眼前的桌椅已然踢尽,只得强忍伤痛,与两名好手一番缠斗。转眼又是二十余合,双方吼声阵阵,身上汗气渗出,满屋子里散发骚臭。葛蕾焦躁起来,拍案而起,喝道:“你们吵嚷不休,饭也不叫人好吃,到底要怎样?”说毕,复又坐下来。寒婆掏出匕首,说道:“那牛鼻子老道三番两次想谋害我们,不如趁他不敌,将他杀了。”葛蕾说道:“他们三人,没一个好东西,我们谁也不帮,只顾坐山观虎斗。”
这边窃窃私语,那边你死我活。戴保国见久攻未下,焦躁难耐,身子向前纵跃,将铁棍高高举起、狠狠砸下,使出泰山压顶的招数。齐玉轪重伤之下力有不逮,但是精神抖擞、斗志不减,出招收势法度井然,兼之他体内气息运转得当,逐渐掩盖身受重伤的劣势,一杆长剑左撩右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因此并未落败。正在全力应敌,忽见戴保国整个身子腾空,虽是气势如虹,却把招式使得毫无回旋余地,露出身上要害。齐玉轪怎肯放过可乘之机?当即宝剑虚向左指,骗得王致君招架闪避;其实身子向右翻转,将腿送出,踢在戴保国小腹上。戴保国吃这一腿,身子横着飞出,重重摔在柜台上。正要站起来,却听咔嚓两声,原来是腿骨折断。
电光火石之间,王、戴二人由胜势转为败势。王致君大感不妙,双锏送出,虚晃两招,将齐玉轪逼退,陡然身形回转,从柜台上扛起戴保国,一步跨出酒肆大门。齐玉轪拔腿就追,眼看追及,戴保国却将铁棍掷出,砸了过来。齐玉轪急忙矮身下挫,长剑上挑,将铁棍击开。王致君、戴保国门外有马,二人得此一瞬之机,已经逃出门外,骑上马匆匆逃走。
齐玉轪见二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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