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张全根(1/2)
瞎子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没说,而要我们自己去找。
我第一个想起的就是我的那个岳父。因为我觉得整个村子的人,就只有我和他还活着,我或者是侥幸,可是他为什么活着,我觉得是和他失踪的那三天有关。
那时候我做事虽然不说毛躁,但也没个具体的章法,当然了我自认为是计划的很周密的。施虎不知就里,只是听瞎子说了我们村的事,有些事他没有亲身经历,在领悟和感知上就要差了一些,但是他有和我不一样的见解,他说问题的症结应该在我家。可以说是因为我父亲再婚引来了这件事。
瞎子不管我们争论,他只要结果,我和施虎意见不合,于是说那我们各自按着我们的线索去找。村子在湖底,我们不可能到湖里去,也不能去,因为这个无底湖是吃人的,以前来的人都下去没有上来,就连尸体都没有浮上来,由此可见一斑。
瞎子怎么提示施虎的我不知道,总之他给了我一个地址算是给我的提示。瞎子给我的这个地方在镇子边上比较荒凉的去处。据说早先这里是个义庄,破四旧的时候被改造成了一个公社,最后公社没有了,就这样荒废了下来,据说是闹过鬼,后来渐渐就不敢有人来了。现在基本处于废旧状态,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会住在这里,镇子上偶尔会有一些来的戏班子也会住在里面,算是临时的一个落脚处,在那里常住的人是没有的。
我去了那里,那里一如既往的荒凉。我没有看到有人在里面,但是却看到似乎有人生活在里头,后来才看到了睡在稻草堆里的我的那个所谓的岳父。
当时他狼狈的已经彻底不成样子了,很难想象在我记忆中这样的一个人,最后会成了这样,最重要的是,他已经神智失常了,与我那年见到他来找瞎子的时候已经完全判若两人,他看见我在里面之后吓得整个人都缩到了稻草堆里,嘴上说着几乎听不清的话语,但是那样子显然是害怕至极。
我告诉他不要怕,然后就说了我的名字,哪知道他听见我的名字之后就像见鬼一样瞬间就从稻草堆里怕了起来。然后一溜烟就跑外面去了,我本来想追出去的,可是却看见在他睡过的稻草堆上,赫然有一个人形印记,我于是就弯下腰去用手摸了摸,留下的痕迹是黑色的东西,并不是因为他身子脏或者什么原因留下的,这很容易分辨得出。
我这个岳父叫张全根,生平也没有做过坏事,要真说起来,除了发现我在坟地里的哭声还真就没做过什么让人觉得稀奇的事了。那时候年少并不知事,年岁渐渐大了之后,我总觉得我是有些对不起他的,因为我总觉得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多半是因为我的缘故,否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忽然就变这样了。
我摸了之后,这种黑色不像是沾上去的,反而更像是渗进去的,我看了看手,根本不会染上这种黑色的痕迹,我于是将染过的稻草拿起来仔细看了,这种模样,完全就是墨水渗进去再干掉一样。看到这里,我再看着这个人形的痕迹,心里不禁开始有些打起鼓来,整个公社里头也开始有种阴森森的感觉爬起来。
我觉得有些口干,于是就站起来到了外面,直到晒到了太阳,那种毛毛的冷冷的感觉才稍稍好了一些,我找了一转张全根,已经不见他的踪迹了,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我就生活在镇子上,并没有见过他流浪行乞,于是就觉得这事有些古怪,难道是瞎子定期给他送吃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我在公社里面也没有找到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他这个样子更不可能自给自足,所以炊具没有事肯定的,还有就是一般来说精神失常的这样的人,都喜欢捡一些东西回来,可是公社里面除了堆着的稻草,其余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我觉得这是一个分外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本来我是打算就这样回去的,只是想到这里之后,我就将自己藏在了公社外面隐蔽一点的位置,一直等着张全根回来。
等人是枯燥的,这也是一项需要耐心的活计,我不缺乏耐心,这大概是从小孤独养成的唯一好处了,我一个人能在屋子中安静地坐一天而没有任何烦躁,所以等张全根来说并不费事,我觉得大概应该是一个多小时,他就回来了。我见他是一个人进去的,好像是被我吓到到外面去了一圈又折返回来。
我就有些好奇,既然我几乎没有在镇子上见过他,那么这段时间他又会去哪里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听见我的名字他会吓成这样,按照他疯癫的程度,对人名应该没有什么辨别能力的,除非这个人的名字就像一个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中,而且还是让他恐惧这样的。
想到这里之后,不是他被吓到,反而是吓到了我自己。在他身上倒底发生过什么事,会让他这样怕我!
张全根回到公社里之后就没有再出来过,我轻声走进去看他在做什么,只见他又回稻草堆里睡起来了,这回我没敢惊醒他,于是依旧到了外面等着,因为我知道瞎子不会无缘无故告诉我这个地址,也不会只是让我知道他在这里。所以一定有什么,只要我耐心地去等,耐心地去看,绝对能找到什么。纵木庄扛。
这一等就到了天黑,我发现天擦黑之后,张全根就从里面出来了,就像是昼伏夜出的动物一样。我看见他从公社出来之后就一直往北走,但是在他出来之后,我听见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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