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2/4)
场之上,给师傅和黑甲骑兵辣手杀死的北元士卒,不断发出的悲鸣和惨叫,心中冷冷想道:风老爷子和蓝玉素来不对路,不过与鞑子厮杀,都不爱抓俘虏。咱们今日的举动,若是落在应天城中,庙堂之上那些假冒伪善的道学先生眼中,自然都是十恶不赦之举,若是你有说不完的同情,用不完的怜悯,倒是不妨用在给元朝灭亡南宋之时,惨遭屠杀,留给我们无数文化的汉人祖先身上吧。同情敌人的人,先搞清楚真正的历史,了解了元朝对于千万汉人所施行的暴行,再出来扯淡不迟。此时元军大营之中,最先给王弼等负责中路突破的三路大军,冲击斩杀的北元士卒溃败之下纷纷朝后狂奔,已然冲击到了金帐附近。
负责统帅御驾亲军的万夫长海兰达已然心知大事不妙,铁青着脸怒吼之下,两千多已然披挂整齐,手持兵刃的重甲骑兵环列在金帐周围,对于那些狂奔而来的自己人也是毫不留情的乱刀斩杀,以免给乱军冲击之下,伤了皇帝陛下。
托古斯帖木儿眼睁睁的看着最为精锐的御驾亲军将一个个冲击而来的北元士卒,甚至是牧民的男女老少,砍得身首异处,惨不忍睹之状,也是难以出言阻止。他虽是昏庸无能,倒也知晓厉害,若不是海兰达当机立断的率军以冷血手段弹压,只怕自己早已给这汹涌而来,已然完全丧失理智,只想着逃命的北元逃卒践踏而死。
躲在托古斯帖木儿身后的那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北元皇帝膝下的大儿子,太子天保奴。他自幼过的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生活,何时见过这般自己人杀自己人的凶险局面,躲在父皇身后犹自面色苍白,瑟瑟发抖。
海兰达眼见大营前方的逃卒一波又一波的涌来,自相践踏下死伤无数,心知这般兵败如山倒之势,已然不是任何人可以挽回,当即手持弯刀,策马来到托古斯帖木儿身侧,沉声说道:“陛下,趁现在微臣率军护卫您突围吧。”本来以他这般骑马说话之态,已然是对于皇帝的大大冒犯,无奈此时形势异常险恶,明军随时可能冲击到金帐附近,事急从权之下,已然顾不得那么许多。
托古斯帖木儿心中虽也极为惶恐,恨不得立时跨上“汗血宝马”,跟随海兰达脱险而去,但念及自己心爱的淑妃和二儿子地保奴尚未给找回来,实在狠不下心来弃之于不顾,也就鼓起勇气说道:“待地保奴和淑妃到来咱们就出发吧。”
海兰达听得皇帝当此险恶之下,此时犹自挂念他的妃子,不禁气得眼前发黑,无奈他世代忠于黄金家族一脉,实难抗旨,也就只有强自忍耐下来,希望先前调遣去寻找地保奴的御驾亲军能够快些返回。在他看来,即使贤惠如淑妃之类的女子,在此九死一生的局面之下,也是毫不可惜。只是害怕万一乱军厮杀中,皇帝和太子若是一个不慎下丧命,皇位势必由陛下嫡亲的二儿子地保奴接位,事关北元皇族的正统问题,也只有强自忍耐了下来。
正在此时,前方乱军中旌旗招展,数万明军铁骑已然奔腾怒啸而来,践踏,斩杀过蚁群般的北元逃卒,以怒浪排空之势,直奔金帐之前的杏黄色龙旗而来。
脱古斯帖木儿眼见敌军杀到,不禁低呼一声,拉着儿子天保奴躲进金帐之中,生怕给敌军乱箭所伤。原来他这华丽的金帐乃是以无数牛皮特制而成,不仅壮观无比,且结实异常,足以抵御强弓劲弩的箭矢。
海兰达眼见敌人大队骑兵到来,忙不迭疾言厉色的嘶吼着下令,让那为数两千多,已然披挂整齐的御驾亲军整队,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恶战。
“定远侯”王弼此时连人带马,都是满身血污,率领三万左右的明军铁骑已然遥遥看见了那座华丽的金帐,眼见金帐之前有两三千左右北元士卒已然整束了队形,严阵以待,当即射出响箭。
明军士卒们冲进大营之后都是挥刀斩杀,此时得主将下令立时纷纷射出箭矢,朝金帐之前的那数千北元骑兵一通乱射。
飞蝗般的箭矢破空飞来,金帐两侧挤得密密麻麻的北元逃卒登时给射到了一大片,无奈海兰达手下这支御驾亲军人马皆是披挂了极为坚实的铁甲,如雨的乱箭之下却是几无损伤。
北元皇帝托古斯帖木儿父子二人躲在金帐之中,耳中听得冰雹般砸击在金帐之上的箭矢之声,虽则伤不到分毫,却也骇得面无人色,暗暗祈祷海兰达能率领御驾亲军阻挡住明军的亡命厮杀。
只因重甲骑兵披挂过重之下,动作难以像普通轻骑那般灵便,若是再去取弓箭还击,只怕敌人快速接近之下,就没有了足够的时间用弯刀发挥近战的最大优势,海兰达眼见敌军已然急速接近,便不下令放箭,静待敌人冲击过来。
王弼眼见这些重甲骑兵竟是如此刀剑不惧,瞪视着金帐之前那根木杆上的杏黄色龙旗,双目通红,胸中登时涌起一股冲天豪气,策马便要朝海兰达冲击而去。
燕王朱棣给心腹手下张玉,朱能,以及数个曹文斌手下的锦衣卫保护之下,跟随王弼中路冲杀而来,也是斩杀了好几个北元士卒,颇为疲累,此时眼见王弼要率领大军和这支铁甲骑兵决一死战,不禁心中一惊,厉声对身侧的王弼嘶吼道:“定远侯,咱们须得继续掩杀后军,不可给鞑子阻了势头。”他方才亲身上阵厮杀,已然充分领略到了骑兵最大的威力便在于这一鼓作气的冲击之力,而北元大军接近十万之众,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