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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至少二十几万的牧民家属,所扎的营地占地极大,至少也在方圆十里以上,此时后军尚未遭受到明军冲击,若是给成千上万的鞑子奔出去抢到了战马,此战尚需付出极为惨烈的伤亡。为了在局部上保持兵力的绝对优势,分割开敌军,王弼等三路中军都是以一字长蛇般的队形杀进元军大营,若是给鞑子的铁甲骑兵阻住了前锋的势头,后军以惊涛骇浪之势狂奔而来,只怕明军非要自相践踏不可,故此朱棣虽是眼见金帐在望,也是恨不得冲进金帐砍掉托古斯帖木儿的人头,却还是强自按捺下了心中的狂热,提醒王弼不要硬拼。将令,要风铁翎截杀北元皇帝的御驾亲军,只得强自按捺下几乎冲破胸臆的冲动,转头四顾之下不见燕王朱棣和他的心腹手下张玉,朱能,这才回想起方才朱棣已然趁着蓝玉不查之下,悄悄策马跟随王弼的中路大军冲杀而去,心中不由自主的暗暗咒骂道:别看朱老四平日里甚是沉得住气,原来打起仗来也是一个不要命的货色。
元军大营之中,蛮子听得远处传来那一阵九天惊雷般的怒吼,不禁面色大变,疾步冲出大帐之外,眼望自斜坡上洪流般席卷而来的明军骑兵,脚下感受着那万马奔腾所带来的颤动,立时如坠冰窖,嘶声怒吼着下令,让所有士卒去军营之外上马厮杀。原来方才大军扎营之后,所有的战马,牛羊,骆驼等牲口已然给圈在军营之外。此刻军营之中,精于骑射的约莫十万北元精锐大军,和一支步卒没有丝毫区别。
元军士卒在风沙之中苦苦挣扎着赶路,扎营早已疲累不堪,许多士卒尚在酣睡,待得被那震天的怒吼惊醒,慌乱不迭,衣甲不整的冲出营帐之时,只听得耳畔传来接连不断的“嗖嗖”破空之声,明军的箭矢犹如瓢泼的大雨般倾泻而下,无止无休,射得无数元军哀嚎惨叫,不断有人中箭倒下,大营之中立时躺满了一地尸首和悲鸣挣扎,鲜血淋漓的伤卒。
北元皇帝的金帐位于元军大营最为中央的位置,距离明军尚远,托古斯帖木儿听得帐外隐约传来一阵吵闹之声,不由皱起了眉头,吩咐让帐外驻守的万夫长海兰达即刻查看后禀告。
金帐之外,一身甲胄的海兰达虽则因为距离尚远,不知前方军营中发生了何等变故,但脚下已然隐约感到了万马奔腾所带来的震颤,不待皇帝下旨,已然沉着脸传下军令,让手下负责护卫金帐的三千铁甲骑兵速速穿戴甲胄上马,准备厮杀。原来他骁勇善战,乃是出身北元黄金家族的将领,负责统帅皇帝的御驾亲军,为防备蛮子,脱因帖木儿这等手握军权的权臣犯上作乱,是以这支铁甲骑兵的战马不论何时都是分散在皇帝所在的金帐周围,各处军营之外,以备随时可以取得。
这支为数三千的铁甲骑兵不但装备精良,且很多千夫长,百夫长都是出身黄金家族一脉,得到主将军令之后,纷纷奔出营帐,给战马披挂上沉重厚实的铁甲,在同伴下的帮助下穿戴起来。原来重甲骑兵不但战马,即便是人也穿戴了颇为沉重,重达数十斤的铁甲,不论穿戴甲胄,还是上马,都须得同伴在一旁相助,故此甚是缓慢。
此时的王弼早已舞动战刀,策马冲进了元军营地。战马给蒙蔽了双眼,嘶鸣着不顾一切的狂冲奔驰,钢刀挥舞之下,鲜血飞溅,无情斩杀着那些赤手空拳,衣甲不整的元军士卒。在他身后,怒潮般的明军骑兵席卷而来,尾随着写有“王”字的将旗,不断将那些嘶声厉吼的元军士卒撞飞践踏,朝远处随风舞动的杏黄色北元皇帝旗帜所在的金帐冲突奔袭而去。
钢刀起落处血溅甲胄,三万的明军骑兵已然杀红了双眼,无数的元军士卒给砍得身首异处,断臂伤脚的士卒也顷刻之间给无数的战马践踏而过,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立时丢了性命。
元军大营左翼,常茂率领的两万余骑兵因为没有营帐的阻隔,行进更速。
常茂眼见前方元军大营边缘一侧的军营之中,冲出黑压压一片北元士卒,朝圈在军营外的无数战马狂奔而去,索性不再下令放箭,狂嚎怒吼中勒马急冲,挥动手中独门兵器“羽王朔”,狠狠将一个北元千夫长肋下扎了一个大窟窿,策马冲进了蚁群般密集的北元士卒之中。
两万余明军骑兵中,不少乃是跟随昔日“开平王”常遇春的的悍卒,凶悍异常,紧紧跟随常茂挥刀斩杀,怒潮一般汹涌而至,将那一股为数数千的元军拦腰截成了两段。
数百距离马匹较近,手持弓箭,侥幸冲到战马之前的北元士卒正在翻身上马之际,成千上万的箭矢接连破空劲射而来,立时将这些鞑子连人带马射得刺猬一般仿佛。
“乌云盖雪”,仿佛已然受到这千军万马厮杀的气氛感染,前蹄刨地的仰首嘶鸣,似乎极为盼望着主人也放开缰绳,让自己尽情奔驰一番。
朱权紧紧勒住缰绳,约束着爱驹,遥望远处北元大营之中林立的营帐不断给明军战马踏倒,王弼等三路负责中路突袭的大军,已然深深突入北元军营之中,左右两翼的明军在常家兄弟,武定侯郭英的统率下,以山洪般势不可挡之势,顺利截断了两股靠近战马的北元士卒,已然冲在了王弼等人之前,远远兜了一个圈子,席卷而回,潮水席卷蚁群般杀戮那些妄想去去战马的元军士卒,心中不禁大喜若狂,暗自忖道:即使是后世拥有现代通信工具的军队,仓卒之际集结十万人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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