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三桓之乱五(1/2)
某日,郈邑邑宰派臧会到曲阜给季平子送账本,臧昭伯得知情报后派室老带着四名便衣武士埋伏在季孙家门之外,准备将他拿下。
臧会完成任务,偷偷溜出季孙家门,却突然遭到臧孙武士的进攻。但是臧孙的室老的心太急,进攻发动得太早了。臧会见势不妙,掉头冲进大门;室老也顾不得太多,带人闯进季孙府,追进二道门才将臧会抓获。
季孙家臣听到呼救声纷纷跑出来,手持武器截断数人退路。季平子仗剑从正堂匆匆赶过来,大怒咆哮道:“谁这么大胆,竟敢持械闯进我的家门!”随后扣押了所有闯入者,又把臧会安全送回郈邑。
后来臧昭伯花了很大代价才平息季平子的怒气,他赎回了室老,那四个倒霉蛋却被贬为奴隶,送到山里挖铜矿去了。
如今臧昭伯跟随鲁昭公逃到国外去了,季平子便立臧会为臧孙氏族长。臧会腆胸迭肚地进入臧孙家门,走到偻句旁边,伸手抚摸着龟甲说:“偻句、偻句,你果然没有骗我呀!”
宋元公派使者到临淄去慰问鲁昭公,并转告鲁昭公说,他将到晋国去,为使鲁昭公复位奔走斡旋。
十一月,宋元公将要启程到新绛去。他在临行的前的夜里梦见太子栾在太庙中举行加冕仪式,自己与宋平公(宋元公的父亲)身穿华美的礼服站在太子栾左右。
第二天早上,宋元公把六卿召来,说道:“寡人没有德行,不能侍奉父兄(华、向的家族),结果连累诸位为我担忧。如果以诸位之灵,保我能得到善终,则夫子们给我一副棺材板就可以了,不要以君主之礼安葬我了!”
仲几说:“君如果因为社稷之故自贬礼仪,则我们不敢耳闻;如果以宋国之法自贬,则先君早已公布了法度,做臣子的应当以死扞卫先君法度。所以请君收回成命!”
宋元公对他的回答感到满意,这才放心地出发了。
十一月十三日,宋元公在途中突发急病而死,太子栾即位,是为宋景公。
关于宋元公和叔孙婼的死亡,乐祁早在鲁昭公被驱逐之前就做出了预言。
原来当时叔孙婼和季公鸟出访宋国,为季平子娶妻。宋元公设宴招待鲁国贵客,宴会场面热烈而欢乐。气氛达到高潮时,宋元公忽然请叔孙婼坐在自己右手边(涤除了君臣之别),两人便饮酒边谈笑。
宋元公忽然想起自己在华、向之乱中的悲惨处境,不禁大放悲声;叔孙婼被他的悲伤所感染,也陪他掉眼泪。好好的国宴瞬间哭声四起,就好像突然喝死了人似的。乐祁当时坐在宋元公左手边,他摇头道:“今天君主和叔孙都要死了吧?我听说:‘哀乐和乐哀都是丧失心智的表现。’心中最精爽的部分被称作‘魂魄’,魂魄离开了,人怎能活的长久?”
鲁昭公一直留在临淄,他在等齐景公正式下达将莒东千社之地“割”给他的命令。但是齐景公好像忘了有这码事似的;鲁昭公这才后悔没听从子家羁的劝告到晋国去。但是不久齐景公就派人告知鲁昭公,说齐军将要占领鲁国的郓城,并会把他安置在那里。
事到如今,鲁昭公已经完全被齐景公所控制,成为齐人祸害鲁国的由头。鲁昭公再想摆脱齐国人的挟持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乖乖地做对方的棋子。
十二月,齐景公亲帅大军包围郓城,并在第二年正月攻占了那座城市。
鲁昭公二十六年(bc516)春三月,鲁昭公在齐国人重兵“护送”下进入郓城,鲁国走向分裂。这情景像极了当年郑厉公割据栎邑与新郑搞对抗的历史,只不过如今曲阜城里并没有出现新的君主。
夏四月,齐景公亲倾国之军向鲁国进发,打算一举将鲁昭公送回都城。齐景公吸取了前车之鉴、针对大夫们贪婪的性格专门发布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得收取鲁国人的贿赂!”
季平子从齐景公的态度和齐军的行动上看到了敌人的决心。他感到大势已去,不停地摇头叹气。家臣女贾说:“主人不必发愁,齐侯的命令恰恰给了我们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还用当年贿赂夙沙卫的方式贿赂梁丘据,如此便能化解危急。”
季平子说:“可是齐侯已经发布命令了啊!”
女贾说:“齐侯被人蒙蔽了半辈子,他不会知道的。况且臣也不去见梁丘据,而是见他的家臣高齮。”
季平子问:“高齮又是什么人?”
女贾说:“高齮是子尾的儿子、高强的兄弟。二惠被驱逐后,高齮便跑到梁丘据那里当家臣。但是他的野心不小,总想有朝一日咸鱼翻身,重新立于大夫之列。”
季平子批准了女贾的方案,女贾怀揣着两匹锦缎溜进齐国军营,找到高齮说:“夫子如果能替我国游说子犹(梁丘据),季氏将恢复夫子在齐国地位,并且后面还跟着五千钟粮食的大礼。”
高齮大喜,马上去见梁丘据;梁丘据乐不可支,立即去见齐景公。他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嘴脸说道:“都说鲁国的大夫们不能侍奉他们的君主,但是臣对这种说法深感怀疑。就说宋平公吧,他想要到晋国去为鲁侯斡旋,结果半路上突发暴病身亡;再讲叔孙婼,他也谋求使鲁国复位,结果无疾而终。如此究竟是上天要抛弃鲁国呢,还是鲁侯得罪了鬼神,否则他好端端地为什么陷入如此境地?
“臣心中突然生出一丝忧虑:君侯如果像前两人一样执意帮助鲁侯复位,会不会遭遇同样的危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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