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兵马大元帅(1/4)
吴央为王爷泡茶。喝完茶,他又提起,说了那么多,问她有什么看法。她想了想,该不该说。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君上,关于驰援,他们虽是本分,但也见忠心,见赤诚。至于喝多了,偶尔为之,在所难免。然而,对于陪席之耿南仲,我希望君上,今后少与之接触为好。”她看他一眼,见无不虞,接着道:“耿南仲,时下朝廷,主和派主力之一也。虽然,主和、主战,政见不同而已。然民心所向主战也。所谓,民心不可违。无论君上,内心主战抑或主和。言行上,都要趋利避害,慎重而为。当说当做的,就表态就做。不好说的,可以先行选择沉默。不宜做的,可以先行选择搁置。”说完,看着他。
“我现在,算是知道了。才想,你一直都是,好话一定会脱口而出。选择沉默时,定然是不以为然了。这样,会不会有虚伪之嫌呢。”
“呵呵……我认为不会。爱听好话,是人之本能。有些好话能够安慰人、鼓励人,何不慷慨而一说。有些难听的话,不说无大碍,说了倒会伤人、打击人,何不吝啬而闭嘴。是以,我认为,这不是虚伪而是善良。当然,这么做是有前提的。应当因事.因人.因时.因地而区别对待。比如对于高傲、狂妄、浮夸者,当多浇冷水,少鼓励。比如遇到不即时说,可能会带来恶果的人与事,那么即使再难听,再伤人,也得说。因为这是责任,也是爱心。”她微笑地“君上,以为然否?”
“知道了,受教了。”他含笑而语,很真诚地“这么说来,耿氏父子请我今晚赴宴,我不能去了。可我好象昨晚答应了,如何推辞好呢?”
“这好办,就说昨晚喝高、喝伤了。心领美意,权当去过了。如遇再请,就说时局维艰,不宜花天酒地。看谁,还敢!”
“你真厉害!鹏举说服你了,本王也服了。”一脸揶揄。
“君上,你抓紧午休一会,事情千头万绪,够你忙的。现在,已经进入润11月下旬,眼看腊月就快到了。往后,我们可能会更加忙碌,更加头疼。唉,不说了。”
说完,起身走了,自个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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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节度府,连日沉浸在忙碌与焦虑中。汴京,“恶报”频至。
闰11月25,汴京陷落。31日,靖康帝御驾金营“谢罪”求和。接着报金人索要犒军费,金一百万锭,银五百万锭等等。
12月初二,半夜后,吴央被王爷叩门叫醒。进门后,他和衣躲进被窝坐着,叫她也坐对面。然后道“央央,我刚刚做了一个怪梦,惊醒后,再也无法睡着,就来找你解梦了。”见她似乎很冷的样子,他脱下外套,披她身上。接着说:“吾夜来,梦皇帝脱所奓(奢声,同奢、同侈,奢华)御袍赐吾,吾解衣而服所赐袍。此何祥也?”就是说:我夜里,梦见皇帝脱下自己身上穿的,奢华高档御袍(龙袍),赏赐给我。我解开脱下自己的衣服,而穿上皇帝所赐予的御袍。这(这个梦),代表着什么样的祥瑞呢?
吴央想了想,说:“此乃皇帝要王爷,代天子守牧天下也。”说完微笑道:“君上,可能不日会有你兄皇密诏到,要君上统领天下兵马。我宋朝惯例,王师,即禁军,乃皇帝亲自统辖。若如此,岂不是应验君上所梦么?我曾经听道家高人说,至亲之所急念、极念。即,亲人之间的急切、极至之念,会传递于无形,使所念对方感受到,或者梦到。君上想想看,两代帝王之皇家,及其宗亲,皆被围困京都,唯君上在外。这不成了皇帝唯一指望么,而你兄皇最指望的是什么?自然是指望你统兵勤王,解困京都,从而救下皇家与宗亲。”
“果真么?”他神色有点诧异。
“君上,只是推测也,不能确定。”
“那,如果真是来了密诏,要我统兵勤王。你再帮助推测一下,我能否领兵解困京都。”
“呵呵……君上,其实你自己心明如镜也,不过要我证实一下,你的推测。嗯,既然君上总是要我做,如此这般班门弄斧之事,那就权且勉为其难吧。”她调整一下坐姿,分析道:我认为,不能!你做不到!
所谓统兵勤王,前提是有兵可统,方能勤王。我宋朝,若有足够精兵、强兵,岂能连王窝都让人端了?
且不说,朝廷重兵把守的太原、真定都失陷,就说中原何处不陷战火,不遭兵乱?如是状态下,何处有王师,有多少?
就拿我们想方设法防御之磁州来、相州说,有君上亲自绸缪,有宗泽、鹏举两代军事家坐镇,也才仅仅略优他处,而且处于自保且吃力状态。正是磁、相防御得当而奏效,才使王爷所膺节度使之节制范围,暂时免遭涂炭。
这说明,不是王爷不能为,是朝廷太迟授权王爷。
如今,纵然王爷军事大才,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
“如此说来,的确是这么回事。看来,你的分析的确与我一致。那咱们如何是好,怎么办?”
“汴京无解,王爷。然而,你作为皇子、皇弟,肩负不可推卸的责任。就算再难,也要尽力而为。世上的大事,尤其改变朝野、动荡天下之大势大趋事态,往往有其自身发展规律。而某个人,某股小势力,自然无力阻挡,无以回天。是故,我意,王爷尽力了,就可以。至少,吴央就不会责怪王爷了。而天下子民,也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从而也不会责怪王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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