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4—5章 张居正的评价(1/3)

文立万对明代官场的观感很一般。/p

说实话，张居正、冯保这些明朝官人的玩法，实在太过诡异，令人颇感无奈。/p

这么诡异的玩法，说不定那天会把脑袋玩得当皮球踢。/p

但无奈归无奈，现实是用来适应的，不是用来无奈的。/p

既然做了张居正的幕客，就得有两刷子谋略才行，免得张居正问计之时，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让张丰予活活笑死。当务之急是多读一些官场谋略方面的书，起码言谈举止像个幕僚的样子，以便随时应付张居正的咨询。/p

文立万住所有一个大书柜，里面的书多是从政必读，如《史记》、《资治通鉴》、《战国策》、《贞观政要》之类。/p

文立万决定先从《资治通鉴》读起，此书是从政必读书，既然在张居正这样的大佬门下做幕客，熟读《资治通鉴》是必须的。/p

来到明代前，文立万是个明史发烧友，识读繁体字和断句解疑，都不在话下，这些几百年前的书籍对他而言，并无阅读障碍。/p

正在看书，大发敲门进来，一摇三摆说：“文先生，小生我诗兴大发，赋诗两句：‘偷得浮生半日闲，何人陪我下盘棋’。”/p

文立万想起那晚送信被跟踪的事，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装作专心看书的样子，懒得搭理这小子。/p

大发见文立万对他爱理不理的样子，有些意外地问道：“文先生怎么气呼呼不理人呢？”/p

文立万冷冷说道：“没见在看书吗？”/p

大发干咳两声，显得有点尴尬，一时手脚都不知道放到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是走是留都没了主意。/p

“你不陪张先生出去办事，窝在家里游手好闲干嘛呢？”文立万看到大发的难堪，不忍再冷落他。/p

大发满脸神秘，压低声音说道：“你还不知道吧，圣上龙体欠安，昨晚张先生在紫禁城住一整夜，昼夜没敢离开。要不是张先生这么忙，我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p

文立万随手翻着书桌上的老黄历，推断今天应该是隆庆皇帝大限的日子了。/p

此刻，高拱、张居正、高仪等重臣应该都在紫禁城的办公室里昼夜守候，等待皇帝随时升天呢。/p

想到一个泱泱帝国的皇帝行将撒手人寰，文立万多少还是有些凄凉之感。/p

大发熟门熟路去文立万书柜里拿来一副围棋，把棋盘摆在圆桌上，笑眯眯说道：“文兄，你执黑先行吧。这回我让你三子。”/p

看来大发最近必是遭遇棋荒，很久无人与他下棋，导致棋瘾发作。/p

“谁说要和你下棋了？老哥我今天没兴趣下棋。”/p

文立万心中只是冷笑，那夜跟踪我送信，现在却装得没事人一样想和我下棋，门都没有！/p

大发一下着了急，说：“你这算什么事儿？闲来无事不下棋干什么？”/p

文立万指着桌上的线装书说：“没时间带你玩儿，我还要看书呢。”/p

大发嗔怒道：“你这就不够朋友了。平日我帮你还少吗？下一盘棋你就这样推三阻四，好无趣。”/p

文立万见大发棋瘾发作，暗忖正好通过下棋了解一下张居正的想法。/p

大发见文立万走到到圆桌前坐下，知道下棋有望，赶紧将文立万的茶杯端过来，很是恭敬地放在圆桌上。/p

文立万并不急于落子，旁敲侧击问道：“张先生最近可曾跟你谈起过我？”/p

大发飞快在棋盘上落下一颗黑子，说：“下完这盘棋，就告诉你。”/p

文立万盯着大发问：“言而有信乎？”/p

大发迎着文立万的眼光，信誓旦旦答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p

文立万投下一颗白子，说：“好，我信你这一次。”/p

大发不再言语，飞快落下第二颗黑子，整个身心瞬间沉浸在棋艺世界里了。/p

大发开局阶段落子很快。文立万白棋刚落下，大发就紧跟着落下黑子，显然是对开局定式非常熟悉。下了十几手，文立万略感有些吃力。/p

文立万投下一子，漫不经心问道：“大发，你这棋是跟张先生学的吗？”/p

大发很快也在棋盘上投下一子，说：“张先生那有时间教我下棋，我是跟书本学的。张先生送我一本《玄玄棋经》，我没事就看，无师自通。”/p

文立万暗自思忖：今天必须给大发来点硬的，只有在围棋上打服了大发，这小子才会道出那夜跟踪他的原委。/p

大发在开局阶段明显占了优势，不仅落子飞快，而且思路异常清晰，逼得文立万只能处于守势。/p

转眼进入了中盘阶段，大发开始围剿文立万的一条大龙。文立万左突右奔，始终难以摆脱大发的纠缠。眼看就要给逼到绝境，脑中突然闪过阿法狗和柯洁的一局棋谱，心中豁然一亮，往天元上投下一子。/p

大发哈哈爆笑道：“文兄，你难道连‘金角银边草肚皮’这样启蒙的话都忘了，这条龙离天元如此遥远，你已经两个后手了，这步臭棋岂不落后更多？”/p

这手在天元的子落下后，文立万心头反而轻松不少。这是阿法狗使过的一个杀手锏，别说大发理解不了，就是当时观战的很多九段专业高手也惊呼意外。/p

文立万是现代业余七段棋手，打过古谱，也打过中日韩高手的棋谱，还对阿法狗的棋谱进行过潜心研究。这就是信息不对称，古人是哪来这么多棋谱研究。/p

更何况文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