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国残将(1/3)
阅读提要:3126年前她与他是青梅竹马的恩爱夫妻。他是左烈,一个曾经战无不胜、最后落得一身残疾身陷重围的将军。她是婉儿,一个清澈得如山泉一样的明丽女人,却为拯救自己的家庭变成令人望风丧胆的杀人狂魔。
“今若国之与国之相攻,家之与家之相篡,人之与人之相贼,君臣不惠忠,父子不慈孝,兄弟不和调,此则天下之害也。”——墨子
1.
商王祖庚久病,卧榻不起,王位合法继承人,即祖庚的弟弟祖甲远在南方的盘龙城,消息不胫而走:北疆的鬼方,西边的巴方,东边的虎方,南疆的荆楚,天下的方国本就觊觎王位,如今更是厉兵秣马,蠢蠢欲动,直待祖庚大限到来之时,便挥师中原,问鼎王权。
祖庚秘召臣相傅说到宫中,命其遣人奔赴盘龙城接回祖甲,承袭王位,已息天下人的离乱之心。傅说临危受命,接连发出九道兵符,挑选精锐骑兵组成九支迎甲军前往盘龙城,可这九支迎甲军竟都一去不复返,踪迹全无,连具尸首都没找回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由于迎甲军是向南方行军,傅说怀疑是南方的蛮族在中途截杀了迎甲军,但探马回报并未发现有蛮族动向。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九支迎甲军、一共九百精骑全都消失了,没有任何人曾经目击这些曾在帝国征战中立下汗马功劳的将士在某地遇敌,与敌鏖战,或者是在某地中了谁的埋伏。没有,一次也没有。难道这些曾经誓死追随商王东征西讨的精锐骑兵发生了集体叛逃事件?这种怀疑有一定的依据——在北方作战的时候,也就是与凶悍残忍的匈奴骑兵恶战的时候,就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但那些逃兵都是漠北的奴隶,是为了逃回故土,而这九支迎甲军全由王都本地人组成,逃跑的理由并不充分。
傅说深知,先王武丁好大喜功,在位五十九年有三十余年都在打仗,四面的方国部落没有一个未被商军的铁蹄**过,以至招来无数仇恨。武丁的儿子祖庚继位后又怕匈奴回来报复,将部队长久驻扎在漠北的不毛之地,那些士兵没了女人,没了酒,又没人前去换防,便渐至生出一股厌战情绪,这股情绪就像一场无法打败的瘟疫迅速传遍了整个部队,使这支曾经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虎狼之师变成了一盘散沙,丧失了应有的战斗力,堕落成一盘无法聚拢的散沙。
久战无良兵,是该休养生息的时候了。
可是,眼下商王病入膏肓,朝不保夕,四面的敌国皆虎视眈眈,帝国的继承人却远在千里之外的盘龙城。如果不能保护好他,让他安全回到王都,一旦他被敌国俘获,那么帝国的统治就将受到威胁,天下就有可能离乱,王都也有可能遭到敌国的围攻,化作一堆废墟。当然,这一切现在都还是假设,可如果一旦真的出现这样的局面,就必然无法挽救,将注定是整个帝国的一场灾难。
傅说提醒自己:这是一道生死关,成则继续江山一统、风光无两,败则沦落为奴、一无所有。他感觉自己像一个将所有的家当都推倒在赌桌上的赌徒,一旦输掉这一局就会彻底玩儿完。他知道自己必须赢,但又非常清楚商军的战斗力早已今不如昔,自己这是在赶着一群羊向狼群奔去。
怀着强烈的搏命意识的傅说在挑选这九支迎甲军时可谓煞费苦心,要求每一个人都必须是王都本地人,也就是殷人,并且妻儿老小都必须留在城中。这样,他们就不会擅弃王命,逃身他乡,还会因为顾及妻儿老小而忠于职责。就目前来看,这种策略无疑是正确的,因为通过这两日明察暗访,他没有发现有任何一名士兵在这期间曾经潜回过王城。
但是,这些有绝对理由效忠帝国的迎甲军却在一夜间人间蒸发,连个影子都找不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里出了问题?
迎甲军神秘失踪,商王突发怪病,奄奄一息,连同漫无边际的雪雾天气,给帝国蒙上了一层巨大的阴影。
傅说知道现在必须马上再遣精兵强将奔赴盘龙城迎接新王北归,他一边用鹰隼一般的眼睛逡巡着满朝的官员,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官也就休提了,只能是有勇有谋、武功盖世的武将才能有资格去挑战那躲在暗处的敌人。
此时,那些曾经在朝堂上说起话来掷地有声的大臣们像一群斗败的公鸡,低着脑袋,夹着尾巴,默不吱声。
傅说是先王武丁的第一智囊,曾在征伐方国的战斗中屡建奇功,无论在朝廷还是在军中的威望都无人能敌,如若他亲自领兵前往盘龙城,胜面必然更大,但他知道在目前这种复杂的局面下保卫王都的安全显然比迎接新王更重要,因为王城中不仅有王室宗族,还有帝国一半以上的人口,自己必须首先保住王都万无一失。如果自己出征,王都被敌国攻陷,即便新王被迎接回来也将失去任何意义。
傅说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比自己更适合留在城中更合适,也实在想不出有谁能够胜任迎甲军的新一任统帅。
在这进退两难之际,商王祖庚却如有神助,突然自弥留中悠悠醒来,诏令禁军将领左烈进宫。左烈过去曾是商朝最著名的战将,祖庚的首席护国将军。
祖庚令左烈务必在十日内察明迎甲军神秘失踪的真相,护送祖甲平安回转王都,并十分郑重地交给左烈一颗腊丸,说这颗蜡丸十分重要,令他见着祖甲后亲手交给他。
左烈不知这腊丸为什么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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