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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叶师傅和夫妻两个想用重金、田产酬谢,景先生哪里需要那些,又知道叶师傅的生平,便开玩笑,说叶师傅要是能重新拿起绣花针,随意给他绣两条帕子送给相熟的女子就行。
“叶师傅当即就取出了这屏风,说这是她自认最好的一件绣品,却不知能否入得了景先生的眼。景先生一听她这么说,反倒不好意思了,说不会是你花费数年光阴的那一件吧?
“叶师傅说是,又说她家中人丁寥落,要是没有个与她相依为命的侄女,她眼下不会有这般的好光景。绣品一直不肯出手,只是还没遇到有缘人,终究是不想落到那些只为着显摆的人手里,平白糟蹋了她多年来的心血,景先生愿意转赠的人,定不是那些虚荣之辈。
“她是真心相送,景先生便收下了。
“这次景先生到京城,原本是让简让安排那男子前程一事,也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少见的物件儿。我们两个看到了这幅屏风,景先生如实相告。简让就说,看那几只猫着实讨喜,当即满口应下。
“我一听他这意思,是当幅画儿安置的意思,想到家里有个懂行的,做什么给他暴殄天物,就将叶师傅侄女婿的事情揽了过来。简让一听,只当是这绣品价值连城,少不得与我争了一番reads;。后来,我跟他喝了一场酒,赌了几把,绣品就归我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裴羽先是笑,随后想到他为这绣品要花费精力、动用人脉,心里便泛起了温柔的涟漪,“你怎么这么好呢?”
萧错失笑,跟她开玩笑,“我也纳闷儿呢。”又拍拍身侧,“上来,说说话。”
“好啊。”裴羽这样应着,却先去门外吩咐木香,让她带着小丫鬟去厅堂,没有吩咐不得入内。萧错要说的,只能是关乎萧锐、萧铮的事情,这些是下人不该了解的。转回来,她脱掉鞋子,上炕坐到他身侧,这才想起崔大小姐信件的事情,“信里到底写了些什么?”
“等会儿你自己看吧。只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再就是威逼利诱。”想到她的顾虑,他忍不住又笑起来,“没有冷嘲热讽亦或谩骂的言辞。”
“那我就放心了。”裴羽把信件收起来,“要跟我说什么事?”
萧错坐起来,跟她说了分家之事的结果,“当下的情形,只能如此。若是让你去应付二弟妹,你也只能是左右为难,还不如我独断专行。”按理说,这样大的事情,他应该跟她商量,可他没有,当即就做了决定,此时对她不免有些歉意,“只这一次,别的事情,都会及时告诉你。”
“这件事啊,二弟妹方才跟我说了。”裴羽道,“我只跟二弟妹说,分家只是个结果。这事情的起因是你们三兄弟之间的分歧——那怎么能是我能干涉的?不为这个,你又怎么可能亲自着手。”
“这么通透。”萧错将她揽到身边,自她背后拥住她,把玩着那双肌肤细腻的小手。
“祖父和爹爹都告诉过我,什么事情都一样,要始终记得起因,不要被半路的弯弯绕迷惑视线。”她身形向后,汲取着他怀抱的温暖。
裴家老太爷、大老爷所说的,是至理名言。谁都一样,在很多事情上,忘记初衷是大忌。难得的是她都铭记在心,并且按照这道理行事。
他知道自己再不需说什么,温柔地吻了吻她唇角,“说过要好好儿陪陪你。这几日下午都有空闲,带你出去转转?”
“出去转转……”她转头看着他,“能不能去看看诚哥儿?”
“行啊。”萧错即刻允诺,“等会儿我派人送帖子过去,岳父岳母要是得空,应该会让我们下午就过去。”
“那太好了。”裴羽立时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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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国公来了一趟萧府,并没久留,只在暖阁与女儿说了一阵子话。他没见到萧锐,因为二夫人不让萧锐见岳父。
二夫人回到房里,与萧锐相对而坐。
沉默多时,萧锐满脸愧色:“这次还要你出面周旋……”
“这种话就不要说了,我们是夫妻。”二夫人喝了一口白开水,只觉得没滋没味的。从诊出喜脉那一刻起,房里的下人就请教了顾大夫,调整了她的饮食。
“大哥的话你也听到了,”萧锐极为沮丧,“虽说只有一墙之隔,日后我们兄弟再见面的时候怕是会很少。”
“那就要看你和三爷是否诚心改过了。”一场最大的风波已经过去,那些压在心里中听或不中听的话,二夫人都可以说了,“你们要是再不长心计,行差踏错,往后侯爷再见你们的时候,只有一个结果——开祠堂,把你们逐出宗族。”
萧锐听得妻子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清冷,不由讶然,之后明白过来,“你心里,恼我恼得厉害吧?”
“的确是reads;。”二夫人叹了口气,“可我明白,我怎么恼怒都没用,重要的是侯爷对你们的火气何时能消。我们成婚至今,日子一直都是稀里糊涂地过,我需得铭记在心的,是尊敬大嫂,就算没有如今的相处和睦,也会谨言慎行,不会僭越。你呢?我一直以为,你遇到大事的时候,会比平日更明白轻重,结果可好……”她讽刺地笑了笑。
萧锐面色微红,“你有什么话,只管直说,那兴许也是大哥不曾说出口而我没看出来的。”
“我连仗着身怀有孕勉强侯爷迁就的事情都做了,对你还有什么话不敢直说?”二夫人语气很平静,因为所说每字每句都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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