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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所想,“我要是侯爷,也会不想再见到你们两个,看一眼都嫌烦。”萧锐敛目聆听。
二夫人神色间多了几分嘲讽:
“你和三爷是什么人啊?重情重义,为了至交能去送死。
“侯爷是什么人啊?那件事情之前,你们怎么误会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不需谁说出来。
“侯爷眼睁睁看着你们毫无章法地去送死,当着那么些护卫的面,还有崔家的人——他的脸面呢?他几时丢过这样的脸?你仔细想想,要是换了你,除了丢人现眼,还能作何感想?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可是以后呢?——你们已经见识到了侯爷的心狠手辣,侯爷就算是心胸宽阔容着你们,但谁又敢担保你们日后再遇到事情的时候,不会苛责他的不近人情?他为什么不防着那一日?
“萧家的二爷、三爷虽然没上过沙场,打不过崔家的死士,却是满怀豪情壮志、一身正气的人。
“侯爷可比不了你们,外面多少言官在诟病他作战、处事残酷。言官的话,侯爷如何都要听着,拿着朝廷的俸禄,就得受那份儿罪。但他凭什么要听你们戳他的脊梁骨——别跟我说不可能,我先前也觉着你不可能做出那种不长脑子的事儿!”
妻子的语气越来越凌厉,分明已经动了怒。面色红到耳根的萧锐连忙推了推她手边的水杯,“别生气,就算为着孩子,你也要顾及着身子骨。”
“我有什么好顾及的?!”二夫人听他这么说,反倒更生气了,“你没事瞎逞能去送死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你死了之后我怎么办?你可曾给我安排过后路?”她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担心我了?之前你做什么去了?实话告诉你吧,我就是为这个,今日才胆敢跑到侯爷面前说这说那——我就当你死了,就当我已经守寡了——没侯爷救下你,你现在能坐在我跟前儿说话?!好男儿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发妻都照顾不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肩上担着怎样的责任。最根本的都做不到,怎么好意思去为至交报仇雪恨的?”
这是妻子第一次对他长篇大论的说重话,亦是他连一句都不能反驳的。并且,他愈发明白大哥的失望、疲惫的原由。
二夫人说完这一席话,心里的怒火宣泄出来,情绪便平缓下来。这期间的轻重,其实有一些她也没想到,是父亲方才苦笑连连地给她摆出来的。
末了,父亲说:“幸亏你嫁的这个人是萧错的二弟,他眼下只求一个眼不见为净。这要是换了别人,下半辈子活不成、死不了,可有的受了。济宁侯怎样吩咐的,你就劝着夫君照办,千万别惹得他光火。真到了他翻脸无情的地步……”
父亲没把话说完,也不需说完。她明白。
她又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你赶紧跟三爷商量一下,看他愿意住哪儿,之后吩咐人尽快把院子收拾出来,我们明日就搬过去。平日遇到事情,下帖子请管家指点你。侯爷给你们兄弟两个赚下的产业,就别往外推了,他要是看重身外物的人,用点儿手段就能让你们净身出户。说到底,还不是顾念着一母同胞的那点儿情分?打理庶务不是什么好事儿,不然你和三爷何必视为烫手山芋?合着你们的烫手山芋,对侯爷来说就不是?这是哪一家的道理?谁又没说过他上辈子欠了你们,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reads;。就算欠你们的,也早还清了。”
这是她早就明白而父亲也曾点到的事情。
萧锐仍是无从反驳,正色点头,“我记住了,这些事情,我都照你说的办。”
二夫人心里又好过了不少,“我就不说人在做天在看的话了,你和三爷真心悔过的话,总有能让侯爷释怀的一日,并不是真心悔过的话,那真是谁都帮不上忙。主要还是在你们,别人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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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正午,裴羽和萧错商量着午间吃什么的时候,清风来传话,低声道:“皇后娘娘带着吉祥过来了,此刻已到外院。”
萧错扬眉,随后下地,对裴羽道:“我去迎一迎,你只当不知情。”皇后那个不着调的,谁也摸不准她离宫是为正事还是闲事。
裴羽失笑,颔首应了声好。随即展开崔大小姐的信件来看。
没什么新意——崔大小姐与文安县主倒真像是一类人。信里先夸大其词地说了文安县主与萧错有交集的那件事,之后开始痛斥萧错待女子是如何无情,又颠倒是非地说了萧错与崔家的恩怨,劝裴羽早些回头是岸,离开萧错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煞星才是正经,末了则语气恳切地说很想与裴羽结交,万望能有相谈甚欢之日。
裴羽看完之后,挑了挑眉,把信纸对折,随后慢慢地撕成一条一条,再放进信封,唤来蔷薇:“派人把这封信送还给崔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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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错在垂花门外遇见了皇后和吉祥。
他看到吉祥,有点儿没好气。都怪这个败家的,他家如意才伤了爪子。
吉祥见他眼神不对,立刻躲到了皇后身后,探出脑袋瞄着他。
萧错见它那副样子,又气又笑。
皇后却是望向他身后,“你媳妇儿呢?我是来找她的。”
“……”
“吉祥是来找如意的。”皇后的笑容有点儿没心没肺,“上次它过来又闯祸了吧?不然哪能那么快回去,还焦了一块毛,我猜着如意肯定比它更倒霉,得过来看看。”
萧错睨着吉祥,“你们家吉祥害得如意烫伤,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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